中末实力强悍,身形却是娇小,刚才若非是她身上有自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场,怕是掌柜和小二都要将其当成十二岁的娃娃去,特别是与一米八多的闵业站在一起,更显娇小,对此,红缇真予曾经还调侃过闵业八成是个恋童癖。
中末进了房间便直接坐在榻上,闭目养神,闵业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哀怨,“你不睬我!”
中末闭眼。
闵业试探性喊了一声,“末末?”
中末毫无反应。
“末儿?”
中末依旧没有反应。
“……媳妇?”闵业偷乐道。
中末已经放空,听不进任何声音。
于是闵业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去偷点油什么的,结果刚一靠近,中末便睁开眼擒住他的手,闵业出手去抓她的手,岂知中末反身一按,便将他死死掐在榻上,闵业仿若受了多大的委屈道,“这么久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流血流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你忍心吗我这么好看这么可爱这么动人简直世间罕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你……”
中末冷哼一声,单手揪起他的衣领扔到门外。
闵业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好疼啊你你,你怎么忍心,万一摔坏了这盛世容颜以后谁给你当花瓶养眼……”
再一看,房间已被设了结界,外界任何东西都传不进去。
闵业隔着透明的结界发送秋波,中末眼眸微动,杀气尽显,闵业只好转过身,一屁股坐在门口。
——
两个月后,南陆太子府。
暖日斜阳,清风拂面,红缇真予趴在外面的石椅上打盹,几本厚厚的书被他压在身下,睡得好不舒适。
葛妍从屋内探出头来,悄悄地走到红缇真予身边,头微微靠近,小声唤道,“公子,公子?”
许是日子太安逸,红缇真予睡熟之后便很难叫醒。
葛妍手指轻轻点了点红缇真予的侧颜,捂嘴偷笑,红缇真予惊醒,一睁眼,便见到身旁的葛妍,葛妍一愣,转身小跑回了屋子。
红缇真予揉了揉脑袋从桌子上起来,他面带困意地看了眼身下的书,“唉,怎么一看书就犯困呢,我以前可不这样的……”
说罢,他又一头栽在桌上。
“你在干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红缇真予心头一惊,翻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扫了一周,在草地里看到一个侧躺在地的熟悉声影,“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厄散坐起来,用手里的竹棍上上下下指着红缇真予,“我的好徒儿,我没看错吧?多好的天啊,你居然在睡觉?口水都流出来了!”
红缇真予抹了一把嘴角,干净如初,哪里有什么口水,“出去!”
厄散哼道,“哼,好徒儿,师父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连一杯茶都没端给我,就要赶我走,这便是你的孝顺?”
红缇真予理了理衣裳,冷眼道,“赶紧给我出去,别逼我动手。”
“哎呀……”厄散慢腾腾地站起来,“啧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