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蕴眉头一皱,“主要是为何?”
而这时,白恒邈的耳朵动了动,小声的说了一句,“还听上瘾了?”
“鹿元呀,你看,我到你这儿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你说说你,平时叫你出门一同访友,你呢,也不去,行,你不去,我来,所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说着,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你怎么说我是来讨打呢,太不像话了,”
此刻的顾子珩,在一旁看着白老爷子和秦蕴你来我往的,都看呆了,真人不露相呀,厉害。而且,他很好奇,白老爷子是怎么知道他们被人跟踪的,又是怎么知道那帮人在外面听墙角的。顾子珩低着头,仔细地听着白老爷子和秦老爷子的对话,悄悄地分析着,他试图从对话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哼,”秦蕴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声音转小,“怎么,他们还在墙角趴着听?”
白恒邈不动声色的轻点了一下头,幅度很小,难以发觉,也就一直盯着他的秦蕴,会意。
“白九文,你一开口,把吾沉思数月的想法,全部都气模糊了,我更进一步的契机,也被你气没了,你该当何罪,”秦蕴大声说道,“你还有脸喝我的茶?”
“鹿元,你这就不像话了呀,哪有不让人喝茶的道理,”说着,白恒邈又端起了茶杯来,轻呷了口茶,感叹道,“一杯清茶下肚,三分愁肠全消。好茶,好茶,”
“哼,那是当然,我这儿的茶,可一点都不比那一品楼的贡茶差。”
“公子,您看……”那衣着华服的人,听着院子里面,都快打起来,着实有些汗颜,他没想到,那仪表非凡的老者,竟是这般的顽童。
“那人当年走得如此隐秘,他的妻儿老小都不知道行踪,想来,一个外人,更不会知道了,我们找到这儿来,完全是碰运气的,”
“公子,我们还找吗?”
“这次出门,我对燕回说过,最后一次。想来,又是一场空,既然寻不到,索性便不找了,找了几年了,也找累了。如果今天不是碰到那老先生和少年,我们恐怕是要在这片竹海里迷失几天了,走吧,顺着小路回去吧,”话音刚落,便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憋足了劲的不让自己咳出来。
那衣着华服之人见状,立刻下令道:“赶紧带公子原路返回,”
那被华服之人称做公子的人,则憋得满脸通红,脖子青筋鼓得老高,他被一名手下给背了起来,快速的往原路返回,等完全看不到院子的时候,他没有捂嘴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背着他的属下的背,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下来的一瞬间,那人便一手使劲压着胸膛,撕心嘞肺的咳了起来,咳得背都弯了下来,却依然止不住咳意。
身着华服之人很是担忧,他虽想伸出手,去拍一拍那人的后背,但这终究是不合规矩。那人似乎是感觉出他的意图,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他不用担心。
“公子……”
旁边另外几个身着小厮服的属下,也满眼透露出担忧。
那人咳了莫约三分钟,才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下属看着公子停了下来,就把腰间挂着的一个水壶,解了开来,递给了身着华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