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前死死抓住那人脚踝,情况万分危急,这一闭眼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可是,那个老人踢开我手,力道竟然还蛮大,我的手直接甩在地板上,以后再也没意识了。
妇人说到这里,吴若慵懒的脸上起了一丝好奇,说:“那她,到底是男是女?后来又怎样了?既然你说吕望修是你夫君,想必也好好活着,你们最后又是怎么出来的?”
妇人对上眼神,回忆着:“盘龙寨寨主,是个神秘莫测的人。事先我并没有好好了解,后来在地牢里醒了后,也只是听了一些。寨主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房间里,即使如此,寨中土匪都唯命是从,不敢违抗任何命令。你说就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就成了一个老人,而且那声音分明是个粗重的男声。
地牢里暗无天日,我躺了两天,左右两边用铁栏杆隔断,我以为在里面只有我,后来听到有人叹气轻翻身才注意还有人。
当时很激动,有同病相怜之人,在一起想想办法也是好的,我打了招呼,最后回应我的竟然是隔壁方向。那人也正是吕望修。”
妇人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仿佛她重新回到那个时候。
我说:“是你么,吕望修,你没死?”
他有些意外,知道是我惊讶问着:“你怎么在这儿?你也被他们抓进来了。”
我关进来的原因没说出口,接着问这里是否只有他一人。
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在我问出口时,他只沉默了一瞬,语气悲凉,“身边的一个朋友没了。”
我只好安慰他,告诉寨主房间的一切。
他也有一些情况和我分享,说是那天上了山,打算谈判以后愿意每次交过路费,可是这次所有金钱都是公家的,这钱实在不能给。吕家愿意和盘龙寨合作,只要能顺顺利利做生意就行。
没想到,他连寨主面都没见到就被丢进地牢中,这几天没有光亮,他也不知待了多久。
不过有听说过,这寨主是个阴阳人,具体情况不得而知,现在关进牢里,没人过来交涉,也让人头疼。
吕望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支支吾吾说着自己的事,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那你会帮我么,可以给你报酬。”我没底气问着。
“又请我喝茶么?”
他的话里带着笑意,我听出玩笑,便也回:“如果能活着,自然了。”
他没再说话,我愣了会儿,只听到一声轻轻碎碎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响动,一时也听不出哪个方位。
脚步声慢慢靠近,人似乎已经到了牢门前,接着是一阵女子的清香。
这是那个怪女孩的味道。
接下来的时刻,我们都没有说话,僵持着谁先开口。
然后,脚步声又到了吕望修方向。
我慌张着喊了一声,“到这里来。”
脚步声停了。
我继续语无伦次着:“我,我有话要和你说。你过来,先别着急。”
当时怕她对他做出不好的事,毕竟那是个捉摸不透的阴阳人。
脚步声朝我这个方向过来,我从地上起身,接着铁链碰撞声,然后“咯吱”一下,铁链哗哗响,牢门开了。
清香突然变浓,呼吸就扑在我脸上。
我本能向后退,背靠墙,声音颤抖着:“有话好好说,你先坐下来。”
我忘了地上都是稻草,好像也没桌椅。
她的呼吸轻轻地扑着,接着明显感觉到她整张脸向我贴近,她嗅嗅味道,走到身侧,闻着我的耳朵。
这简直就是一变态。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到底要什么?”
她的味道突然散了些,听到地上稻草声,她好像真的坐在稻草上。
我还没缓过来,便听到一句:“都叫你快走,是你自己不走。”
我被这个情况弄得懵懵的的,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依旧温柔道:“过来坐下。”
这个时候自然得乖乖听话,摸索着坐下来,问:“你要杀了我们么?”
“会啊。”
轻轻弱弱的一句,带着少女的甜音。
我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说:“既然都要死,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怪物么?”
女孩子咯咯地笑着。
我等待着回答,吕望修在黑暗中说了一句:“你是在吃人吧?寨主。”
咯咯笑声停了。
空气隐约有些紧张,心想早晚都得死,还不如让自己死得明白,说:“寨主可以说下自身情况,我们走南闯北,见识也是有的,说不定可以帮你。”
女孩子又笑了,边笑边说:“你们真是有些天真呢。”
我说:“你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会儿还是老人,这恐怕不是简单的阴阳人。”
可能戳到她痛处,她扔了把稻草甩我脸上,虽然没什么伤,可也感受到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