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花挽青以去茅房为借口,实则是想去枯叶间瞧瞧。小小见花挽青起身,便也起身跟在身后,“小小,我只不过去趟茅房,你跟着我干嘛!”
关乎于花挽青的安全,小小可谓十分认真,“这外头不比在府上,小小不放心!”
花挽青将小小拉回席中,双手放在小小肩上,让其坐下,“你呢,你在这儿好吃好喝着,我很快回来。”随后看向沈香葶与阿水,嘴角微微上扬,“还有啊,你也帮这阿水好好照顾一下沈香葶,瞧她喝醉那样儿,用烂泥形容都不为过。”
小小便瞧了一眼沈香葶:确实如此,用烂泥形容都算抬举了!“那小小便留下,可若主子一刻钟后还未归,小小便去寻主子!”
花挽青磨不过小小,只能连连点头同意“好好好~!”
此时已到午时,正是酒楼座无虚席、熙熙攘攘的时候,可枯叶包间那边却是格外的安静,这花与叶好似两个世界,花那边的喧闹也许扰着叶,可叶依旧保持着它的那份宁静。花挽青由闹入静,脚步也随之放轻,生怕打扰到里面之人。走到门前,花挽青先是贴耳于门上,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于是暗自在门上弄了一个洞,左瞧瞧右看看,发现里面无人,只见满地的酒坛。花挽青越来越好奇,像是被壮了胆一样,花挽青将脚步声轻到似无声,而后屏住呼吸,慢慢推开了那道门,缓缓走到酒桌旁仍是不见人影。
许是这太过安静的环境给人一种压抑的窒息之感,花挽青便徐徐走到阳台之上,深吸一口气,果然,整个人都舒畅多了,心中便也放下些防备,正准备再往前走一点,去扶住阳台上的栏杆,忽然,花挽青绊到了什么东西,身子快速前倾,撞到栏杆之上,进而整个人向下翻转,跃出护栏之外,花挽青想抓住栏杆,却始终触碰不到,本以为定会从这里摔下去,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突然,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花挽青,花挽青则抬头往上望去,此人竟又是国师——青与赤。
二人对视间,花挽青竟觉着此人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来是那儿熟悉。
青与赤则直接脱口而出:“慕花!”
慕花?这正是花挽青梦中女子之名,花挽青笃定,此事国师定知晓一二。
花挽青看着青与赤的眼眸,绝望中透着希望,最后却又变得温柔似水,花挽青觉得国师肯定是喝醉了,便误把自己认成了慕花,“国师,麻烦您将花挽青救上去。”
青与赤正准备用力时,小小寻了来,阿水则扶着沈香葶在小小之后,“主子!”沈香葶虽是醉酒,但听到小小如此惊慌的声音便知道定是花挽青出事儿了,于是快速甩开阿水,一个箭步朝花挽青方向而去,谁知没有控制好速度与力度,一瞬间,将拉着花挽青的青与赤撞了下去。阿水立刻上前去扶沈香葶。
花挽青一惊,竟将青与赤的手甩开,青与赤于此时又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慕花~”,然后旋转身子,再次抓住花挽青的手腕,另一只手搂住花挽青的腰,“慕花,这一次我抓住你了!”二人缓缓落下,脚掌刚刚触地,青与赤便晕了过去,花挽青也不确定青与赤是醉是晕,只得立马扶住他,唤小小下来帮忙,“小小,你与我一同将他扶到对面的客栈去,阿水你先在此照顾一下你家主女,待我在客栈安顿好便来接你们。”
“阿水明白。”
“阿水~”沈香葶显得有些急躁。
“在呢,主女!”
“花挽青呢,人呢?”香葶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花挽青的声音,却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