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夜已深,但花挽青并未入眠,朝着床的里侧躺着。青与赤知晓花挽青失去父亲,晚上入梦后怕是会眉头紧皱,但又怕她过于思念父亲而难以入睡,所以今晚特意来得比以往更迟。
青与赤悄无声息的进入花挽青的房间,瞧着花挽青向里躺着,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抚平花挽青的眉头。花挽青眼角余光注意到了青与赤伸出的手,一惊,而后快速坐起,一看,竟是青与赤,“国师?!”
青与赤这时才发觉自己今晚忘记使用隐身之术了。青与赤看着受惊的花挽青,不语。
“国师为何在此?而且时辰这么晚了!”
“我......”青与赤时而看向花挽青,时而房中四处张望,眼神飘忽不定,“我只是想去祠堂拜拜安大将军,实乃没想到会误入挽青你的房间。”而后用试探性的语气与眼光看着花挽青,“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花挽青一愣,“哦~一个称呼而已,既然国师都开口了,自然是可以的。”看着青与赤,花挽青万分不解,一个国师,想何时来不成,偏偏此时来,“只是国师若下次想来拜访先父可以选择早一点来,这个时辰确实有些不太好!”
“青与赤知晓挽青你很是思念父亲,我可以施术,让你与安大将军再见上一面,说说话,我想安大将军一定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吧!”
“真的吗?”花挽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人已不在,又如何能见面,说话。
青与赤已血为媒,“识我令,魂速来。”随之闭眼,片刻之后,花锵的魂渐渐凝聚汇集,出现在花挽青眼前,“父亲,真的是您吗?”花挽青徐徐走上前,想伸手去触碰,可眼前竟似无物一样,始终触碰不到。
“傻孩子,为父已不在人世,与你乃两个世界,你又怎能触碰到为父呢!”
“父亲!”花挽青的眼泪缓缓流出。
“为父的好挽青,怎的哭了!乖,不要哭,你要是今晚哭红了眼,待会儿天一亮,见你如此,哥哥们会为你担心的!”
“挽青听父亲的,挽青不哭,不哭。”
“其实呢,为父对于你与哥哥们没有什么好忧心的,只是你的哥哥们尚未娶亲,你又尚未出嫁,为父唯一的遗憾便是无法亲眼看到你们穿上喜服的样子。”说到这里,花锵渐渐红了眼眶。
花挽青直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可以见到的,就似今晚这般。”
“挽青,为父这一次是真的要走的,为父希望你与哥哥们能尽早放下心中的悲伤,好好生活。我呢,也要在这个世界去寻你的母亲了。”花锵的魂渐渐消散,一切又变得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看着父亲的消散,花挽青身子感到无力,便瘫坐在地。施完术法的青与赤缓缓睁眼,瞧见花挽青坐在地上,本想将其抱回床上,花挽青却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青与赤,“父亲走得安详,去另一边寻找母亲了,我又何必纠于此呢!父亲说的对,是该放下了。”
“嗯,你能如此想挺好的。”看到花挽青逐渐释怀,青与赤渐渐放心。
“今晚麻烦国师了,他日当登门道谢。”
“其实,你不用与我这么客气的!”在此时,青与赤先去有些波动的情绪渐渐平复,而后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