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真和苏青相互调侃着，心中的阴郁散去大部分，他渐渐回到了之前那个阳光积极的少年心态。
晚自习休息期间，他甚至还和徐志颖讨论了他出院后第一天聊的永动机的那个问题。
“其实我觉得永动机最难的一点就是如何打破能量守恒，说通俗一点，永动机就是无限能量。众所周知，按照质能方程E=mc2来分析，能量是有限的，因为并不存在质量无限大的物体，所以……”
徐志颖见段真又主动提起这个话题，顿时来了兴趣。
“嗯嗯，我其实觉得你说的都对。”段真一边听一边分析，继续道：
“但你认为目前的可见宇宙能有无限能量吗？”
“谁知道呢？无限这个概念很大，那是真正在我们有限的宇宙空间内产生的无限能量，无限减去无限还是无限，无限分成无数份也依旧是无限。但又会产生一个悖论，比如说我们的宇宙空间大小设定是自然数1，那么无限能量就是∞，你觉得1和∞哪个更大？1可以容纳的了∞吗？”
徐志颖快速说出很多，论证一番后发现永动机几乎无法做到。
而段真本来还是有些调侃的性质，听到徐志颖如此认真的分析，也渐渐深思。
无限不可轻谈。
通过次元之书，段真了解到全次元的数量之和，也仅仅是在接近无限，按照那每时每刻指数爆炸一般的增长依旧未达到无限。
位格无论是高于地球、低于地球，或者又是等同于地球宇宙这个次元的，它们所有的数量加起来也只是在接近无限而已。
“说的真有道理，我差点信了！你先把你的物理学博士学位拿出来再谈其它！”
陈旖走到段真座位旁，嘲讽着徐志颖，她觉得班上这些男生脑子简直有病，总是想着这些奇奇怪怪没有意义的问题。
有这么多时间，还不如她刷刷淘宝眼馋一下最新的冬日恋人款小裙裙，或者追追她的李现老公最近上映的新剧。
“段真，你组的作业本。”
陈旖把一堆作业本丢到段真桌上，各科的都有。
“什么叫我组，你难道不是我们组的吗？”
段真站起身把本子分为几人后，无奈道。
自从聂言转校出国后，组内人数太少，班主任便将陈旖分到他们组。段真擢升为组长，现在组内加上苏青徐志颖陈旖，一共四人。
陈旖今天戴了个可以动耳朵的小白兔帽子，趁着晚自习休息偷偷戴上，白白的兔耳朵随着她的控制不停地动着。
“哼哼，组长大人，您期末可别再拖累我们组了哦。”
陈旖不断用力捏着控制兔耳朵的小球，微微撅嘴，她本就身材娇小，加上耳朵微动，显得十分可爱。
“住口！奇装异服之徒！胆敢出语嘲讽组长！是何居心？”
苏青快速伸手扯下了陈旖的帽子，顿时再次激怒了她，两人又打闹了起来。
“啊！苏青！我杀了你！”
陈旖追着苏青跑出了教室，晚自习休息二十五分钟，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段真看着两人打闹，心中的阴郁在这一刻彻底散尽。
他看了看陈旖座位旁边一块空置的地方，朦胧间仿佛聂言还坐在那里，大家有说有笑，享受着高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段真轻轻抚摸铁圈，一缕缕灵气在教室内飘动，轻灵的气流蔓延，同学们顿时感觉头脑一清，思维都变得更加敏捷，身上的一些小病痛居然在慢慢减轻，并随着时间在恢复。
“我鼻子通了？”
“本来有些发烧，现在没事了？”
“我感觉看黑板更清楚了！”
段真站在教室门口，看着班上同学们的变化，停止了灵气的释放。
他根本不缺灵气，铁圈内近乎无穷无尽，全部释放足够让地球都变异。
晚自习上到九点四十，走读的人就先下课了，而住校的同学还需要再上一节课。
段真组内，徐志颖和苏青选择了住校，他们离家有些距离，多出来的时间，并不想浪费在往返回家的路上，宁愿在学校多学一点。
陈旖和段真一样是走读，两人有一部分路是同一个方向，之后就陈旖就需要右转，而段真是直走过马路。
“请我喝奶茶呀！”
段真正站在校门口的商店，刚买了杯营养快线，就听到陈旖喊他，转过身去，陈旖站在他身后，戴着兔耳朵帽子扑闪扑闪，冬夜里小脸冻的微红。
“不请，没钱。”段真调侃道，他和陈旖的关系其实也不错，组内的同学都很和谐。
“小气！“
两人走到一家奶茶店，陈旖下完单后自己就付钱了，也没有真让段真请客。
“这么冷的天你还喝冰的吗？”段真感到不可思议，陈旖端着那杯冰的珍珠奶茶，每每只敢小小的嘬一口，然后就要等一会才敢再喝，秀眉微微皱起，好像在考虑怎样才能多喝一口。
“这是对奶茶的尊重！就像硬糖要舔着吃，不能咬碎了吃一样！”
“到时候可别闹肚子。”
“不会的，我厉害着呢！”
坐了一会，段真便起身离开，今晚也没有什么事情，他准备回纯白空间修炼了。
把九窍金丹从体内挖出之后，那股暴虐欲望渐渐消散，下午回到学校一直到晚上，他心里已经完全平和了。
极限修炼法并没有问题，影响他是九窍金丹。
“等等我啊！”陈旖小跑着跟在段真身后，扯了扯段真的书包。
“我以为你在等人。”段真好奇，他刚才便发现陈旖时不时看一下手机，还总是盯着奶茶店门口，以为是她是在等人，于是就先走了。
“我…我没等谁啦。”陈旖有点欲言又止，支吾了一会没有多说。
段真表示理解，他并没有太多八卦的心思，两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话。
今晚的月亮很圆，接近月中，如同一轮清辉在夜空映照，路上的路灯将人照出倒影。冬日深夜还是很冷的，陈旖时不时朝手里哈气，那杯奶茶被她提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