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都赶了出去,瑞珠才捧着她的手腕默默垂泪,哭得两眼如同核桃。
宁诗婧哭笑不得,只点了下她的脑袋:“就是看起来吓人而已,你哭什么?你既然担心就帮我多擦点化瘀的药膏,也能早点好。坐在这里哭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掉的金豆子能活血化瘀吗?”
瑞珠又是伤心又是无奈,认命地给她涂药,终究忍不住哽咽道:“娘娘受委屈了。”
宁诗婧想,算什么委屈呢?不过是青了个腕子,受了点侮辱,能换回她跟小皇帝的命,就不算是受了委屈。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传来骇人的恐怖嘶吼声,伴随着偶尔的铁链晃荡和疯言疯语,更添几分恐怖。
小太监在浓郁的血腥腐臭气中屏住了呼吸,弯腰恭敬地将永慈宫的事情仔细报了。
在听到太后气得打翻了茶盏之后,斜倚在贵妃榻上满脸漠然的男人忽而勾了勾唇,露出几分笑意来。
他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衣袍却丝毫不显俗艳,反倒在这阴森恐怖的地牢中透着股子危险的昳丽,让人在他面前呼吸都忍不住停滞。
钟玉珩的心情略好了几分,微微扬手。
正在挥舞沾了盐水皮鞭的壮汉顿时停了手,露出被绑在十字柱上,头发花白满身血迹的老人。
“谢大人,我这番大礼,您瞧着如何?”
旁边伺候的人上前一步,将那人口中堵着的布团抽了出来。
“阉贼!你残害忠良、祸乱朝纲,终有一日必将遭到报应!老夫……咳咳,老夫就算是死,也要看着你,被千刀万剐,万夫所指!”
谢大人愤怒的咆哮着,那凄厉的诅咒和唾骂在整个地牢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