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这群狗日的要我们的命,跟他们拼了”
八百降卒回营以后没有编制在亢都军队里面,而是集中的往牢房里面带,对于降卒的多次询问,带头的军官均铁着脸不搭,于是这群二流子开始耍赖,不进牢房,除非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说法。
军官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说道,“你们违抗军令,擅自出阵抢夺钱财才致使亢都大败,如今你们已经犯了军令,还想有好日子过吗?”
“那不是死罪吗?”
“是啊!”
“这么狠,在大兴人家都没有杀我们”
……
“我不服,我没有抢钱,是在追击的时候被对方骑兵抓住的,难道我跑不过骑兵也是罪吗?”
“没错,我们就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
“你们不核实清楚情况就擅自将我们关押,我们不服”
八百降卒议论纷纷,各种反抗进牢房的声音此起彼伏。
“闭嘴,你们这群泼皮,给你们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是吗?谁敢不进,老子就要砍了他”军官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
“进也是死,不进也是死,跟他们拼了”
心知不能善了的这群降卒发疯的往军营外面冲。
这支队伍是零时凑起来的,凝聚力本来就不足,很多士兵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下意识的跟着熟识的人一起砍人,看到不认识的就砍,管他是谁,整个兵营残肢遍地,鲜血淋漓。
李松林得知八百降卒叛乱以后,命令宋宝前去镇压,自己却从后门悄悄出了兵营前往修武李家避祸。
修武县县令柳双项家里,县衙的官员齐聚一堂,脸色阴晴不定的听着兵营的喊杀声。
“大人,要派兵去阻止他们厮杀吗?”修武县县丞季云说道。
柳双项眼窝深陷,三十来岁的男人活像个五十岁的老头,疾病缠身之下还纵欲过度,让本来就有些羸弱的身体更加破败。
柳双项眯着老眼,松垮垮的眼皮看上去有几分吓人。
“不管他们,管好我们的军队就行了,要打随他们打,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县城和都城之间关系本来就很暧昧,石敢先名义上是亢都的老大,其实买他账的县令根本没有,大家都喜欢当土皇帝,你能咋滴,兵多又如何,只要李家在县城还有支脉,县令无论做什么石敢先都没法过问。
这就是李家的强悍之处,控制着亢都的经济命脉,就等于握住石敢先的喉咙,同样石敢先的大刀也抵在李家的肚子上,大家彼此彼此,最后决定一起发财,压榨农民,皆大欢喜,攻打县城什么的还是不要干的好,把兔子逼急了,他会咬人,就咬那些世家,而且这笔账最后一定会算在石敢先的头上。
张飞纳闷的听着修武县里面的喊杀声,心想这群直娘贼在里面玩什么,话说去打探消息的老肖怎么还没来,真急死人。
肖勇一身农民打扮,气喘吁吁的往山上跑,张飞急忙迎上去,“怎么样?”
肖勇眉宇间喜色流转,说道:“我们放回去的八百降卒兵变了”
张飞一愣,好好的怎么会兵变。
“怎么回事?”
肖勇呼了口气,“具体情况不怎么清楚,好像是余姚要处死八百降卒,八百降卒就叛乱了”
“嘿嘿!那感情好,这是个好机会,你去通知主公,让他带大队人马来,俺们趁他们打得火热冲去杀他一番”张飞搓着手,眼里满是寒光,肖勇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再废话,长呼一口气往山下奔去,跑到燕云山山脚后,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没过半分钟,一匹棕黄色战马小跑而来。
肖勇咧嘴而笑,**战马的脑袋两下,随后跃上马背,往俾县飞奔。
余姚在得知八百降卒造反的消息以后,大惊失色。
“这个蠢货,他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周仁怀也是一脸的愤慨,“李松林在想什么,怕是石都督都不敢随意关押八百回军降卒吧!”
“是啊!这么干的话以后的士兵在被俘以后谁还敢再回自己本来的军队,蠢货”
“他以为军队是什么?是他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就能掣肘的吗?将军,快回营主持大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