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却没有再凑近,一伸手,探进了她衣服
王华岚“嘤”地一声,正要作出媚态,男人已经从她衣服里掏出了那个蓝色布包。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沓银票。
“哈哈。”公子笑了,“够狠。关键时刻,亲娘也抛得下,是个狠人。”
“咚咚咚”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大约是知道这边几间套间都是住的贵人,官差的态度也比之前脚踹房门的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
“开门,官府拿人!”官差在外头喝着,却没有直接动手。
那年轻公子一撒手,将一沓银票扔在王华岚身上,然后去了门口。
“我屋里没人,看了令牌立刻走。”
说着,将门开了一道缝,将一块牌子递了出去。
外头的官差一看,声音都变得恭敬了:“打扰了,卑职即刻离开。”
“咚咚咚”的脚步声随即去了别处。
等那公子关好门,转身回到里间,里间的景象让他有些意外。
王华岚不知何时已经衣衫卸尽
见她连银票都不收,居然先想着如何“隆重”地“感谢”自己,公子挑了挑眉。
“你可想好了?”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
那公子大笑起来:“哈哈,漂亮话别说了,你大概是瞧见了我的令牌。”
王华岚也不掩饰:“不管公子是谁,小女都一样报答。”
那公子眼中闪过嘲弄,眼光却又流连在王华岚身上。必须说,中上以上,尚可,尚可。
“你会后悔的。”
王华岚以为他是戏言,轻声说:“绝不后悔”
这一夜,大江楼很多故事。
徐氏被从床上拖走,两个王家居住的包间被翻捡得七零八落,连随从和仆妇们居住的下人间都全部搜捡过。
而那个从大江楼消失的王家小姐,却在近在咫尺的另一个特殊包间里
不,她没有享受到温柔乡,她坠入了包裹着温柔的地狱。
“后悔吗?”那公子问。
王华岚浑身是伤,却只能咬着牙,堆起微笑:“怎么会后悔,我喜欢。”
那公子已穿好衣服,冷笑道:“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且就当真心话听了。既然你喜欢,我就收了你。不过,你不能在我身边,我郊外有个宅子,你暂且去住着吧。”
王华岚似乎是舒了一口气,可才舒了一点点,却又猛然惊惧地收住,不敢让那公子看出来她在舒气。
“谢谢华岚该如何称呼您?”
“叫我桓公子。”
“谢谢桓公子收留。”
桓公子望她一眼:“我不喜欢满身是伤的女人,那里会有医生帮你医治,好了我再来。”
“华岚等您。”
一想到从此就要陷入无穷尽的受伤和医治,王华岚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她声音颤抖,却又只能做出期待的模样。否则,她就要跟着父母一起去刑部。
与其在刑部被折磨,不如被这个桓公子折磨。
起码还有锦衣玉食伺候着吧。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桓公子”,只要自己够听话,说不定还能有出头之日。
只是,卫绪终究是够不着了。
一思及此,她咬碎了牙齿,恨透了陈木枝。
若不是陈木枝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国公府、若不是陈木枝搞到她父亲进了刑部,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变态的男人手里。
陈木枝实在不知道,自己无端又被诅咒了一千遍。
听说徐氏在大江楼被捉拿,而王华岚却跑了个无影无踪,陈木枝也是甚为好奇。
“王华岚本事蛮大嘛,官差包围着,苍蝇都飞不过的,她插上翅膀了?”
郑存晰刚刚从宫里当值回来,又只睡了一个时辰,精神得能吃下一头牛。听陈木枝这么讲,他笑了。
“天真,她还真能插上翅膀?听我们大江楼女老板说,掌柜讲了,那天王华岚根本就在大江楼里。”
“啊!舅母已经得了信了?”啧啧,果然大江楼这地方,不简单,情报太多了。
“王华岚在天字一号套间里。第二日被人接走了。”
“太便宜她了吧!”陈木枝不服,“官差没去一号套间搜捡?怎么就让她给溜了?不对不对,第二日还有人接,这是里应外合啊。”
“哈哈,你脑子倒很快。”郑存晰笑道,“这一号套间住的人,官差哪里敢动,怎么可能进去搜捡。”
“住的谁?连王法都可以不顾吗?这可是官差拿人。”
郑存晰望她一眼,低声道:“晋亲王,你说呢,官差敢去吗?”
“晋亲王?”陈木枝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突然就跳了起来,“什么?这个不是册封的皇四子?是是郦欢?”
“声音小点,我耳朵都要被你炸聋了。”郑存晰一脸嫌弃。
“怪不得官差都不敢进去。这人也太无聊了,好端端一个皇子,住什么客栈,实在是不成体统。”
真没想到,安国公府二小姐,居然也讲“体统”。
郑存晰道:“他住客栈,当然不会以真实身份,他对外称桓公子,但其实,大江楼就是他与他的党羽活动的一个据点。”
“呵,这么一想,他救王华岚也就不奇怪了。王家要是深挖下去,后面不正是蓝妃嘛。”
陈木枝跺脚:“真是可惜了。真是太便宜王华岚了。”
郑存晰挑眉:“便宜个啥,满身是血接走的。”
“满身是血?不是说,官差没进去搜捡吗?”陈木枝又疑惑了,“谁打她了?还是她自尽了?才不会,她这人脸皮厚得很,全家都倒霉,她都不会自尽的。”
郑存晰挥手:“好了好了,小孩子别问这个了,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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