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我回过头,看沈君澜自屏风后走出,整个人与往日早就不大一样,容光焕发的样子哪还有半分中毒之人的样子,我知道是姜颜将自己余下命数渡给了他,但看破不说破,只好装成一副惊讶的样子,指着他问“你不是中毒快死了吗?”我明白姜颜的良苦用心,但那晚用明光镜看到的往日一切,内心还是重重一叹。
“朕也奇怪来着,真不是你?”沈君澜看着我一脸疑惑,我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朝他道“不是我。”
沈君澜在我面前坐定,我也捡了一个红木的椅子在他前面坐下,直言“有人要害你。”
沈君澜却好像一副早早预料的神色,提了笔,在桌案上谢谢画画,悠闲得很,“诶,皇帝都快做到头了,你还挺有兴致。”我移了凳子到他面前,用手撑着头看他作画,我恍惚间觉得这一瞬间似曾相识,而宋霖昌也当着我如此这般气定神闲的作画过,两人面容交叠,倒是一时间让我辨不清楚现实与虚幻。
“你且看那些人自掘坟墓便是,倒是朕想问问你,你今日来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又是救朕?”我被他的一番语言气笑,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吐出看戏两个字。
我看着沈君澜几笔勾勒出山水,墨水味不太好闻,不论是百年前还是如今,我都不喜欢,索性避开了视线,想要提起来意,结果刚想开口,却被崇明殿外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吓得我虎躯一震。
“靖安王的人马已被俘,卑职特来向陛下请示。”
沈君澜闻言手中的笔一顿,缓缓开口“进来。”我便看见一个身着盔甲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那大汉想来殿中没有人,结果看到我便是一惊做出防备的姿态。
“无碍,你说吧。”沈君澜顺着大汉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便规规矩矩的坐下给自己剥了个葡萄吃,原来这人早有打算啊,好了,看来今日无戏可看了。
“陛下果真料事如神,刚刚已在雁鹊宫将靖安王部下人马悉数捉拿,谨听陛下发落问罪。”
沈君澜提起笔,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除了靖安王,其余人等,杀。”
我回过头,却见沈君澜一脸冷厉,感叹这才是一个君王应有的气魄。大汉走后,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时沈君澜负手站在窗前,我走了过去“没事了?”沈君澜看着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露出了疑惑地目光摇了摇头。
“好,那你帮我个忙。”我答的干脆。
“什么忙?”沈君澜还是二丈和尚摸不出头脑。
“就是……”我话还未毕,便从怀中掏出明光镜一把砸了下去,沈君澜瞪着眼睛指着我,没多久一头朝地上栽了下去,我那脚踢了踢,嗯,是晕过去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