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您稍等会,我进去找医生。”
说完转身进了一间房。又不一会儿,护士和一名女医生一前一后出来了,艳娇看到这是一位年纪不轻的医生了,说明很有资历,她心里喜道。那名医生看了艳娇一眼问道:“是你要做双眼皮么?”艳娇有些怯怯道:“是的。”医生:“好的,两千元,请缴费吧。”说着走到一个小接待台钱拿出了pos机,她走过去,很快刷了卡。医生见她付完后,微笑道:“跟我来吧,你的手术可以先做。”“我的可以先做?”她心里纳闷,果然可能双眼皮只是小手术,可是不知道另两名要做什么复杂的项目呢?
她一边好奇,一边在医生的指挥下躺在了一张皮质的医用床上。医生用手捏了捏她的眼皮道:“幸好你的眼皮不算厚,可以做埋线手术。”艳娇发窘道:“都听您的吧,我也不懂,您看我哪种比较好?”医生笑道:“行吧,我先给你画线,来,把眼睛闭上。”伍艳娇顺从地闭了眼,再睁开时看到镜子里的眼皮上多了两道笔印,她心里兴奋又忧虑,不知手术完的效果到底怎样。医生把镜子从她手上拿走道:“等下上完麻药可能还是会有点疼,你忍一下。”艳娇点点头,她可不怕疼,疼也得变美。视频里记录了不少人刚整完容的样子,不都是白纱布包头,脸肿得像个充气球?歌词里唱道:不经历痛苦,怎能见彩虹?她早做好了准备,为了变美,什么苦都能忍受。
出神的档口,她听见医生拆开了棉签袋,拿出棉签,又打开瓶盖,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袭来。她又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接着眼皮上传来清凉的触感,这是开始擦酒精消毒了。忽然,一阵刺痛感掠过眼皮,可能由于紧张,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睛部位,每根神经都非常敏感,痛感袭来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她感到一片厚厚的纱布盖在了眼皮上,医生道:“可以了,你出去坐一下,血止住了就可以回家了。”艳娇边起身边想:这么快就结束了?然后摸索着走出去,坐到客厅里。麻药退却后,她感到眼皮火辣辣地疼,眼睛睁开得十分困难。这时客厅就剩她一个人了,另外两人做什么去了呢?她无聊地在心里嘀咕。
血止住后,医生递给她几盒阿莫西林,嘱咐了她一些该忌口的食物。她唯唯地接过药,答声“好”就出了门。纱布还不能取下,她就这样顶着这样一块招人注目的白布,在街边拦住一辆的士回了家。路上自然有人好奇地望过来,还有些在指指点点,抿嘴笑着讨论。虽然人们这时对整容已经习以为常,但多半也不愿意开诚布公说自己整了容,整过的人有时还会背地里嘲笑别人整容,给自己贴上一层“纯天然”的金。艳娇也发觉了别人在看她,她也不想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上车后,她特意只坐在后排的最右侧,避开司机师傅的后视镜,她不想吓到了师傅,更不想别人乘机会多问她什么。
到了家,怎么面对父母,让他们接受自己整容,才是艳娇最苦恼的事情。她拖着步子,简直是一步一步拖着铅球才踱回家。要是自己有理由到外地住上一阵,避开自己的恢复期,或许事情好办点,可她没法找理由离开家这么长段时间,也没有闲钱供自己独自生活的食宿,她还要留着钱继续整容呢!
在门口犹疑了很久,终于还是开了门,算了吧,她心想,反正早晚他们是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