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rue love of mine
……”
焦躁的心在歌的安抚下逐渐安宁下来。
阿依古丽也开始轻轻的跟着吟唱。
同样的歌词和旋律,在有阅历的丽姐口中流露出的是沧桑和波澜不惊。
而此时阿依古丽宛如天籁的声音穿插进来,我又仿佛看到和锋哥的初遇和分别。
昏昏沉沉睡去,醒来时周围却是一无所有。
陈叔、丽姐、阿依古丽通通不在。
就连丽姐的车都不在。
而我仿佛置身空中,在半空中悬浮。
脚下传来火车的轰鸣,我看到了车厢内一列列整洁的军装。我仿佛还看到了我的锋哥正和他的战友谈笑风生。
然后我来到了炼狱一般的战场。
到处都是废墟、硝烟、断肢残骸和斑驳血迹。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我却看不清是谁在攻击他们。只能看出,我们的战士似乎是在被单方面虐杀。我努力的去寻觅锋哥的身影,却四处都找不见。
然后我又飘回到了天山脚下。
我看到了陈富贵。他在探路。走着走着,突然间,只见他身影一晃,整个向下沉去……沼泽?不,不是沼泽。地面上以老陈为中心,形成一个黑色漩涡,黑色蔓延开来,似是有什么东西拖着他下沉。直到消失不见,一切又回归了正常,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什么黑色旋涡,就好像老陈也不曾来过。
是谁攻击了我们的军队?
又是谁偷袭了老陈?
思考这个问题使我的后背感到一阵阵撕裂。是的,不是头,而是后背,就是那个长出了鸡翅膀的位置。
撕裂感剧痛无比,然后我才真正的醒来。
丽姐和阿依古丽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古怪异常。
顺着她们的目光,我向后摸去。然而还没有摸到什么的,我就从汽车后视镜里看到了……
我背后的那对小鸡翅又长大了,竟长到比肩宽一点的程度,并且撑破了我的衣服。
和艾米丽的并不一样。我的翅膀上没有羽毛,是粉粉的肉色,且不丰满,一副瘦弱丑陋的样子。
拥有白色羽翼的艾米丽,一眼看去就像是圣洁的天使。
而我后背这对丑陋瘦弱的鸡翅,无论再多看几眼,也不能将我和天使扯上关系。
这让我忍不住想到一句话:
不是所有骑白马的男人都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不是所有长了翅膀的女性都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
此时我就像是个鸟人,一个拥有丑陋鸡翅膀的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