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锻器当的道士吗?”
“对。”道士应着,翻出来一堆模具“准备打制什么兵器?”
“你来选吧。”庚从怀里取出一株彼岸花服下。
“那就剑吧,正好青钢铸剑,朱锈铸剑鞘。”老道士兴致勃勃得挑选着。
“你后悔吗?”庚掐了字决,将紫色的火焰丢入熔炼炉的底部。
老道士没再搭话,他怀里抱着那些锈了的铁器,一脸痴迷……
经过老道士的手法,朱锈钢中的朱锈和青钢被分开来,各自放在熔炼炉的里层和外层。
“麻烦了。”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庚再度掐了字决,又是一团紫色火焰被丢入炉中,四周一下子更加炙热起来,那炉子也变得通红起来。
“成了,成了!”老道士站在熔炼炉的边上,看着钢块在炉中不断得融化,也顾不得自己被热气烘地满头大汗,兴奋的怪叫。
“起来。”盏茶功夫,那炉中的钢铁已是熔成了红青两色的液体。庚抬手运气,凭空使那大炉子飞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得将那炉身倾斜开来,让液体流入模具当中。这一系列鬼斧神工的操作,又是让老道士一阵怪叫。
“哐!”庚将炉子放下来时,那巨大的炉子却是再也承受不住了,一下子裂了开“接下来,看你了。”
“等了三十年了。”老道士疾走两步赶到模具前,但并不去抽拉风箱,而是朝着庚喊了声“请再给我些道火。”
“用来锻造的话,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无妨。”老道士回了句,拿出巨大的锻造锤开始对着模具中有些成型的铁胎敲打起来。
庚也不啰嗦,抛了团火焰过去。
“万谢!”感觉到火焰温度的猛然增加,老道士更加疯狂地抡起了手中的铸造锤。
“呵呵。”庚再周围寻了处突出的石块坐下,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痴狂的老道士。
也许他的心中有些感触,但更多的是冷漠,因为在他的眼睛里,这是另一个故事。
老道士在成为道士之前便是一个炼器大师,但他的性格却是极为偏执,偶然间得到了祖上传下来的关于朱锈钢的记载,便一直沉迷于此。
终于有一天,他手刃了自己的妻儿,逃到这荒山野岭,靠着给旁边的驿站宰牛为生,后来因为要修道火又当了道士……
这一切庚在一开始认出朱锈钢的时候便猜到了,因为朱锈钢锻器的第一个条件就是:
为子者血祭养钢三十载,为父者方可锻钢得神器。
庚一开始喊住老道其实是想问他:
所有的爱情,亲情,自由都只是为了祭奠你那执念吗?
“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