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不知道。”

“事发的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

“你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不知道。”

“你和胡汉三有仇吗？”

“……不知道。”

“……”这根本没法问下去啊，管雨生想摔桌。

不过他决定做最后一次尝试：“你觉得凶手是谁。”

牛四想了想，望向圈子里的人，最后指头居然指向了管长宁！

“我去！理由？”管雨突然觉得有趣起来。

牛四咽了咽口水，皱眉说：“井二和王五都老大不小了，一个人动手会很困难，两个人动手容易暴露。而她是女人。那人是个外人。”

管雨生摸着下巴，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叫来下一人继续询问。

让牛四起来，站在一边旁听。

第二个被询问的是井二。

井二走出来的时候是笑嘻嘻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在巡逻队里，他是最年轻的一个。当然也老大不小了。所谓老鼠就是越老越精。

这个人在村子里浪荡了许多年，典型的泼油皮子一个，也就村长治得了他，他媳妇一连生了五个女儿，眼看着家里揭不开锅了，最后被村长打发过来，夜间巡逻，赚点外快。

他曾经想过卖女儿，都把二女儿装在猪笼里拎到村东头了。结果被村长喊着村里丁壮堵住，扬言要是敢卖，就不止脱层皮那么简单。下次就要打断一条腿。

然后村长每天都询问一下他的境况。

井二算是服了软，主动去寻求帮助，于是村长就让他干巡逻洪楼这档子事。

井二渐渐对他女儿好了起来，他的女儿长成了，不管嫁得好与坏，都非常孝顺。

他二女儿是混得最好的，由于当年的事，跟他不怎么亲，三天两头把她娘接城里玩，却从来不接他。但是该有的孝顺依旧没有少。

去年他重感冒，据说二女儿是第一个回来看望的。卧病在床的时候，是她亲手照顾的。

毕竟是骨肉血亲，管长宁想着，这么多年了，那怨恨早就该谈了。只是放不下而已。

井二常常感谢着村长，说是没有村长，他家不知道怎么会破成什么样。现在他媳妇肚子里又揣着一个，他每天乐呵着，老蚌生珠，不管是儿是女他都喜欢了。

尸体就是井二发现的。

管雨生照例问了他以上几个问题。

井二条清理晰的说着。

然而依旧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那你认为你们之中谁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