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木子风怀疑上南宫羽的性取向。
这个时候的男女之事,还比较开放。读书人其实还不多,上层阶级虽然有一定的教化,但这个时候的官宦大多是军功后代,后一辈也沿袭了上一代的不学无术。
公子哥们有地位,有钱,没事就喜欢各种玩玩的。再加上,梁国国力比较强,西域诸国都有商队通商贸易,带进来各种各样的东西。
宋正业上次听木子风提起肚皮舞,他便知道这是极为羞耻、下流的番邦舞女跳得舞。从一开始在底层流传,到被一些公子哥带进私人宴会,才开始时兴起来。
至于男妓,也是在旮旯处起来的。
据说,有一个男童,少时生的漂亮,为了生计,装成女孩子被舞女所收养,学的快,跳的好。
他很快就被一个老爷买下收到家里,后来发现是男孩,也没有被处死,反而在私人宴会上,酒醉后说出此事。
众人惊讶之余,不是耻笑,而是心里爬了蚂蚁,痒痒的,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上面有需要,下面的人就专门预备了。这才从见不得光到成为物以稀为贵的奢侈品。
不过,像宋家这样的家族,家风严谨,对这些事也不议论,客人有需要,不遑拿出来待客。
木子风觉得自己好像被南宫羽看光了一样。
身子一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事实上,南宫羽真的看上了木子风,尤其是当他知道木子风被福泽大师认定为佛祖坐下弟子金蝉子转世的时候,心中一直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找到了对应的钥匙。
于是门开了。
南宫羽说道:“大师,其实,我对您是早有所闻。满京师知道您的,不必说,但是真正知道您的,可能没有这个数。”
南宫羽伸出五个手指,修长有骨感。若是指甲再长出来一些,就有点九阴白骨爪的意味了。
木子风笑了笑,问道:“什么叫真正知道我的?你这么说,你一定算在这个数里了。”
南宫羽手往后一伸,成渝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上去。
木子风很喜欢这个成渝,他身边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肚子里的蛔虫呢?
想起他身边的几个随从,好似没有一个懂他的人。
要不是他们被木琨调教的少说多做,木子风可能要陷在‘是什么,为什么’的世界里。
南宫羽接过书,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说道:“大师,应该对这本书不陌生吧。”
木子风接过南宫羽递来的书。
他刚要说自己不识字的时候,就见书封面上的书名,第三个字:“天”。
这个字肯定认得啊!那剩下的三个字,木子风根本不用想了,猛的一扎子进了水里,清醒了。
这本书的书名《无字天书》。
木子风翻了翻书,天啊,居然被人弄出合集了。
木子风抬眼瞄见南宫羽手靠在桌案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哈哈,你不知道我不识字吗?看不懂!还给你。”
木子风心里打鼓,这本书他可没有署名啊!
南宫羽也不回应,反而说起了这本书的来历:“这本书叫《无字天书》。我在外游走的时候,碰巧听见一个说书人,得了其中的一卷。说书人说,临县听说也有,我便叫人收集了这书。凡是说书的卖书的,我都封了口。现在留在外面的,可能还有一两卷,但是大多数,我都已经毁了。”
木子风真想吐出一口老血喷死这个缺德鬼。自己好好的一个计划,结果砸在这个人的手里。
怪不得几个月没什么风声,人算真不如天算。
他想干嘛?
木子风故作镇定,认真听他讲故事。
南宫羽见木子风不做回应,又说道:“这本书很奇怪,它只有书名,没有署名。在下细细读了这本书,觉得这是一本好书啊。便想结交写这书的人。三番打听之下,巧了,几日前得了些蛛丝马迹。有一人倒是很像我一直想要神交的知己。”
木子风镇定的点点头。
南宫羽问道:“大师,你知道我的这位知己是谁吗?”
“谁?”
南宫羽卷起书本,指向木子风。木子风转过头去,似模似样的样子像是在说,后面没人啊?
“大师,我说的正是您。”
‘您’都出来了。他到底什么意思?木子风问道:“我?我就见过你两面。好像,第一次的见面,还不怎么愉快吧?我是你的知己?”
南宫羽说道:“不知,大师还记得自己在尘世的美名吗?”
“美名?我木子风还有美名?你出去听听,骂我的人,排成队能绕京师城两圈呢?我居然还有美名?你不会笑话我吧?”
南宫羽说道:“妙手回春木子风可说的是您?鬼见愁木子风难道不是您吗?铁齿铜牙木子风可说的是您?您还记得费县的王县令吗?他可还等着您带着双胞胎兄弟去找他呢?”
木子风忍不住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都忘了双胞胎的事情,现在一想起来,做不到皮笑肉不笑,绷不住了。
南宫羽也跟着轻笑了几声,说道:“大师,您这唬人的本事在下可是佩服的很那。”
木子风笑够了之后,收住脸颊,问道:“唬人?我唬谁了?”
南宫羽点到即止,他只是想告诉木子风,他对他很了解。南宫羽说道:“大师是佛祖坐下弟子,早晚有一天会坐化成佛。凡尘俗事对您,那是一段梦境。世人愚昧,能理解您用意的怕是凤毛麟角。”
“说了这么多,又拿一本民间杂说出来,又吹捧了我这么久,这跟你向我讨教男女之事有什么关系?南宫公子啊,我又不是月老,没有红线给你和你的意中人系上。你呢,应该出门,左转,上山,拜佛。”
南宫羽说道:“您说您不识字,那您知道这本书的内容吗?”
木子风曾经参加过某类培训,这话里有陷阱啊。
他怕自己说错话,持手虔诚的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南宫羽没想到木子风不中套,说道:“您刚刚说到月老,我想您应该是知道这《无字天书》的。您说让我拜佛,但且不说佛祖远在西天,虽说能洞察三界,但是这每日上山拜佛者都踩踏了多少石阶啊。我便是多交些香油,也不一定就能管得到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