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等人,在买下这些古董后不久,都专门购买过博古架,且都是同一家铺子的博古架,而更有意思的,每次送货的,都是同一个伙计。”
阮珊冰呼吸一滞。
脸色瞬间惨白。
知书一个不经意地回头,“阮小姐,脸色不好,需要下去休息下吗?”
众人,“……”
这么紧张的时候来这么一句,真的好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阮珊冰。
阮珊冰眼神闪躲。
知书却是思维跳跃,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诸位大人,鲁班阁的伙计就在外面。”
阮珊冰小小松了口气。
伙计很快就被带上来了。
葛松平粗略看了一眼,没有明显的外伤,应该是没有被严刑逼供。
殊不知,会武的墨画在审问的时候用过私刑,只不过关节早就被接好了,表面上看不出外伤,每走一步都是锥心的痛。
伙计的脸色不大好,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
都不需要葛松平废口舌,伙计眼睛一闭,就什么都招了。
几家买了新古董的人,都定制了新的博古架,一是为了把新买的古董放在显眼的位置,二是为了方便归整。
赝品就是他去这几户人家家里装博古架的时候带进去的。
要知道他们买了什么古董,很容易,随便收买一个下人就能查到。
在准备博古架的时候,赝品也差不多能做好。
当然,对于名贵的古董,要做一个完美的赝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时间上可能会长一些。
而且,像阮天这种,买了四五个赝品的,除了第一个赝品是借着装博古架的机会带进去的,那后面几个是怎么进去的?
更何况,阮天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书房里的博古架,是他自己做的,就是那道暗墙,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所以,真要审问起来,怕不是这么简单。
只不过,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沈嫣菡让大家看到的结果!
伙计只出场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被带下去了。
茶言观舍。
京城最的大茶楼,也是行业中最赚钱的茶楼。
没有人知道茶楼的东家是谁,只知道这间茶楼没人敢惹事,就是贵族圈里的人,似乎也很忌惮这家茶舍的主人。
其实,哪有那么复杂,都是一群无聊的人自己脑补出来的。
阮珊冰在包间里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哪儿还管得了走出来的是不是莲花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屋内的丫鬟也战战兢兢,主子这两日脾气不好,很容易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