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界的个把月,心弗被以各种理由长时间全方位的亵渎,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慵炎又每每乐得在她眼前晃,她便时常伸出鸡爪挠他一把,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大呼小叫。
正思忖着,慵炎又来了,他一边说:“小凤凰想我了没?”隧从怀里掏出一只珊瑚瓶,取出几滴黏腻腻、黑乎乎的东西,向心弗走过来道:“张嘴。”
什么东西?这样恶心!她紧闭着鸡嘴往后躲。
“笨鸡,这是解药……是不是不想变回去了?”他起初还跟她好生商量,后来便没了耐心,一把将她夹在腋下,腾出一只手来,试图掰开她的嘴。
“怎么了!怎么了……”弥儿大概不知慵炎半夜的跑来,听见动静忙推门进来。
“弥儿,你猜堂堂本龙能对只鸡……怎样……”慵炎故意强调“鸡”字,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弥儿羞红了脸退了出去。
“咯咯咯……”她只想知道,这黑乎乎的玩意儿,当真是解药吗?
“快张嘴……你这只笨鸡。”慵炎继续粗鲁的跟她斗争。
心弗索性眼睛一闭,微微地张开嘴,慵炎顺势将解药滴进去。
瞬间又臭又苦的味道在心弗齿舌间弥漫开来,立时她便恢复了人形,扶着桌沿干呕起来……
“哎,你别把解药全吐出来了……”慵炎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
心弗胡乱挣脱他道:“慵炎!你尽早快清理清理自己的风流债……呕……我,我可受不了如此折腾了……呕……”
慵炎贱兮兮地说:“既要为我妻,自然少不得要宽宏大度些……”
“好,你告诉我谁害我的!我保证不端了她的窝!呕……”做了这么多天的鸡,心弗自然是没一点好气,不动手就已经算有涵养了,她又朝门外喊道:“弥儿去给我放些水,我要洗个澡!呕……”
弥儿在门外:“是。”
慵炎说:“弥儿!要多放些水,本神也甚是疲乏,正好一起沐个浴……”
心弗从桌上胡乱抓了本书向慵炎丢过去。
慵炎轻轻侧身躲过,隧微微一笑:“小凤凰……要谋杀亲夫吗?”
心弗将手能触及到的东西一股脑砸过去,慵炎一并躲开,凑过去一张好看的脸,道:“小凤凰生气的样子……甚是好看……”
她忙推开他,慵炎粲然一笑道:“仙子好生歇着吧,本神回去了……”
……
洗了澡心弗坐在窗前看着天,今夜的月光很好。
她手下除了乌鹓以外还有三员大将,九州的逡疾、大荒的子迁、四海的子茉,赤羽军一应事务最后都由乌鹓汇总上启下达。
天刚擦亮的时候,心弗启动了虞垠凤翎,召唤他们到太华镜一聚。
因最近慵炎往她这走动甚密,她不方便私下出去,便只说是回太华镜看看,并收拾些东西。
次日清晨出发,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又让乌鹓领人断后,以免被人尾随跟踪。
到达太华镜后,她照例先去见太华,不巧太华正会见客人,她就先去拜见几位长老。
饭后又借说要午睡,方才出了门。
太华镜荒郊的一处草屋里,三名气宇轩昂的将军正等待词娴落的到来。
“上神!”见心弗进来,三人起身行礼。
心弗生来已是神籍,称上神自然是应当的,只是几千年来她隐瞒自己身份,才有的昆仑山封神诸多事。
她示意大家免礼:“多日不见,你们都还好吗?”
“一切安好,上神无需劳心我们。”
“都快坐……子茉,你也坐,身体如何了?”
“子茉没事,是不是乌盗鸟儿又胡说了……。”
心弗笑:“那便好……”
然后继续道:“天帝不会让我白白这样住着,很快便会有订婚礼,接下来是婚礼……天帝的意思是,200年后慵炎冲破羌穹,到时便举行婚礼。”
三人点头。
逡疾道:“还个问题……有些棘手……”
子茉道:“何事?”
“大虚光隧,虽可将驾驭光隧之人事先控制,可一旦出现第二人会使用光隧,势必会拉长战线,造成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这决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或许可以找到光隧的破解之法……”子迁道。
心弗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子迁点点头:“是。”
“甚好,那此事便交与你去办。”
“是。”
说话间已至傍晚时分,夜幕即将下来,诸事已商议妥当,大家方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