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来。”母老虎坐在轮椅上,对横躺在床上的毕晶勾勾小手指头,“咱们来继续昨天的游戏。”
那副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不得人的小游戏呢。
“还来啊,我不行了……”毕晶有气无力。
母老虎鄙夷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你可以的,贾一贾余勇,来嘛……”
“不服老不行啊,我已经快了……”毕晶哀叹一声,“你怎么这么大瘾啊,还说什么脑袋疼、身上不舒服呢,我怎么瞧着你比我还精神呢?昨天都玩了一天了,都没人敢搭茬儿了你还不知足?”
昨天,从上午开始,这俩人联手在知武堂开黑,一个充分发挥毒舌术,到处抖机灵,或明捧暗讽或起哄架秧子,另一个则引经据典、步步为营,双剑合璧,所向披靡,杀得整个知武堂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冒出来争辩。今天一大早,大部队吃完饭刚一出门,母老虎那颗骚动的心就再也忍耐不住,拉着毕晶重回战场。
可这时候,毕晶哪还有心思继续这等无聊的游戏,死活赖在床上不起来。
“可人家就是无聊嘛。”见毕晶死样活气不肯起来,母老虎撅起小嘴,嘟嘟囔囔道,“你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毕晶叹了口气,这娘们儿,除非再把她打晕了送医院去,否则别想让她老老实实安生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道:“无聊啊?要不我把秀儿小宝贝给你找来?小丫头节后就上幼儿园了,在不好好陪她可就来不及了。”
母老虎注意力登时被吸引过去,眼睛一亮:“秀儿?好啊好啊!”随即叹了口气道,“这么小的小姑娘,你干嘛非得到处找关系送她去幼儿园?在家里玩着不好吗?”
毕晶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瞪眼道:“玩什么玩?小家伙才六岁,刚从……呃……刚从老家过来,啥都不熟悉,上一年幼儿园明年上小学正好适应。咱报社幼儿园在市里也算好的了,比外边那些什么三原色的幼儿园好多了,你以为老子到处找人容易啊!”
母老虎无奈道:“可是我舍不得她嘛……”
“舍不得也得舍。”毕晶这时候都走到卧室门口了,一边开门一边道,“整天在家里陪你玩,你倒是开心了,小丫头的将来怎么办?不好好考一大学,将来怎么跨越固化的阶层?”
母老虎撇撇嘴,不屑道:“说的好像考个好大学就能跨越阶层似的,你大出来的,还不是混成这个德性?”
这臭娘们儿,专门挑老子的肋叉子戳啊这是!毕晶都快郁闷到哭了,但想想这几年自己的蹉跎,好像母老虎说得也不无道理,叹了口气,走到外间打开屋门。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门口,白嫩嫩的小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