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
身边的人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到,很快,几个男人额头滴汗,意识到一个问题:听力绝佳的男孩估计早就听到他们的动静,提前离开了!
先是慌张思索该如何和沈文昭解释,几秒过后,其中一个人眼神一变,短暂的视线交汇。情绪是会传染的,依靠互相之间的熟悉,想传达的观点迅速理解,并统一一致起来:同伴的死亡虽然让他们惧怕沈文昭,但也是愤怒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对方不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而他们有六个人!
没有人发出声音,活到现在都不是什么善茬,仅通过视线交流,短短几秒,连分工都已分配好。
其中一个穿着最暴露的男子,深吸一口气,猛地扑上犹在等待开门毫无防备的沈文昭,这一跃使出他全身的力气,早早的做好准备,绕开她手里的武器,双手呈爪状,准备锁住她一半的身躯。
而沈文昭手里挟持的男子猛地抓住她的手,人如同泥鳅扭开,一边阴沉着脸握脖子,一边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小把匕首。
沈文昭一顿,自始至终她就没有放松,但对方时机实在太准,又是同一时间出手,少不得措手不及。
无心思考,电光火石之间,奋力的一脚向上踢,直击其中一个身上最弱的部分。心中愤愤,杂夹着对死亡的恐惧,当真是又气又害怕。想来,那一个爆头的还不够让这些人害怕啊!
她露出残忍的笑。必须让他们知道不自量力的后果,也为了让他们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乖乖听话,这一脚用足全力,凭感觉,只要踢中,那么对方一辈子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运气不错,男子不闪不躲,正好方便她攻击。男子身形猛地停顿,面容颤抖,眼球泛白,眼尾两角居然刷的飙出眼泪,面容全部挤压在一起,痛的都无法说话。
有种疼叫做看着都疼。
没了先锋队员,后面几个人的攻击显得不值一提,混乱中,沈文昭拉来身前蜷缩着的男子,使劲一推,面前的几人便失去了先机。零点几秒内,沈文昭毫不迟疑的将手里的棍棒高高举起,每一下都运足力气,蹲下站起,依靠增幅的感官,灵活的腾空穿梭在几个人之间。
可是对方毕竟有六个人,一个男人阴沉着脸,发现沈文昭背对着他,露出满满的狠意,狠狠的用榔头锤沈文昭的肩膀!
猛烈的重击,余光瞥见站在她身后的男子,生理上的疼痛让她跪下一条腿,“啊!”痛呼出声,使劲咬牙,用足全身力气屏蔽受伤带来的排山倒海的疼,使劲拉扯离得最近的一个男人同样跪下,又如刚才一样,用早已准备好的匕首,顶在脖子上。
手抖的往里割一点,霎时间鲜血直流,沈文昭一脸的决然,厉声道:“谁再敢动手?都到前面站着。不然我就杀了他,反正我已经杀了一个,也不怕再杀一个。”
最佳的方法便是也将武器顶沈文昭的脖子,可是她此时是跪下的,势必占据先机,若是这几个人忽视挟持蜂拥而上,那么手里的这个肯定比她先丧命!
手里的男人竟是比她还害怕,瞳孔骤缩,尖利的呼救:“别别别,老大、老二、老三、老五、老六,我求求你们,听她的,听她的。”
几个人激烈战斗后,呼吸如坏掉的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气。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沈文昭此时感觉到一阵饥饿,眼前阵阵发黑。而对峙的人没有放弃攻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