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课还有小半个小时,怎么办?老师已经把该讲的课讲完了。
他老人家在讲台坐的无聊。索性走下来,逛了一圈,顺手将后门关上。又若无其事地逛到前面,出去走廊转了转,回来把前门也一起关上。
“我们看球赛吧。无聊的同学可以先下课了,偷偷走,别那么大声。”说着,老师嘿嘿地点开球赛直播,搬张凳子坐讲台屏幕看。
我是要走的人,偷偷拜托前面的人将教材传给舍友,然后一个人溜了溜了。
当我出了教学楼,总算呼吸到室外冰冷又新鲜的空气了,顿时一个激灵。绕紧了脖子上的围巾往社团方向走去。
该死的小晨师兄,都已经到社团活动室了,才说他人在西边运动场。
我说:“你去那干嘛呢?”
小晨师兄:“躺着晒太阳,顺便看师弟师妹们训练。”
我愤愤地踢了一脚紧闭的活动室大门,我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算了,只能无奈地慢腾腾走过去。
沿着校道,可见几乎所有的操场空地都被一群群绿色的“粽子”均匀分布满了。一个方阵一个方阵排的整整齐齐。
隔的老远都能听见带训的师兄:“诶哟我去,诶哟我去。”的乱骂。
好不容易纠正了这一个的站姿,另一个就趁着教官没看见偷着懒放下来。
“喂!那个!动了!”带训教官粗糙的一嗓子吼过去,偷懒的学妹吓了一个激灵,我也吓了一个激灵。
本来一条校大道直走的路,我走着走着,拐弯,直接去学院便利店。
“对,拿多个袋子装起来。”我咯嗤一声开了一瓶果汁,后拎着满袋的饮料从便利店出来。
不巧,另一方队的学弟学妹被教官带着一路小跑过来。
我就喝着饮料,等他们跑过去。
“向学姐问好”带队的正是棋社大师兄,跟在队伍后面,大声喝道。
“学姐好”
我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强忍着往下屯屯屯屯屯。
不小心呛着了,一边咳,一面向这些大汗淋漓的学弟学妹们点点头,表示回礼。
一边想等他们跑过去后我再过,谁知,大师兄带的方队就在我跟前立住了,开始站军姿。
“你们且在这别动,我去买两瓶水。”
便利店这里的训练场地离中央,离中央训练场有段距离。总指挥官的视线看不到这里,所以,在这片区域带训的教官都显得特别浪。
就比如这个带训的大师兄,大摇大摆地踏上台阶,而我正站在台阶之上,拎着满袋子饮料。
大师兄显然看见了,饶有兴致的过来,翻我的袋子:“买这么多,请谁啊?请我一瓶啊。”
“行啊,你自己挑。”我很是慷慨,将袋子打开。
大师兄不跟我客气的,直接从袋子里掏出了一瓶青柠味脉动,在手上抛了抛:“那就这瓶。”
“行。拿去吧。”我合上袋子,又灌了一口果汁,准备走。
大师兄就那么一路抛着脉动朝队伍去,刚拧开。方阵的师弟师妹就发出“哇哦哇哦”的羡慕声起哄。
“羡慕啊,没办法,你们也叫你们学姐请你们喝。”大师兄得了便宜可高兴,正渴的紧,拧开瓶盖屯屯屯。
没想到,真有几个大胆子的学弟,冲我喊:“学姐,我们也想喝”
学弟这一喊,带着整一队的人起哄,也朝我喊:“学姐!学姐!”
我略显尴尬,捏了捏拳头,果然最坑是师兄!
带训的大师兄在那头喝完饮料,心情正好,笑得:“刚刚,谁喊的学姐,出来做五十个俯卧撑看看。”
这一笑,所有人都不敢起哄了,众人嘴巴纷纷闭成蚌壳。
“动!我让你们动了吗?全体,俯卧撑准备”
我又听见了呼啦啦一片扑地的声音,忍不住扶额为师弟师妹们默哀三分钟。
果然,最狠是师兄。
这一届的教官几乎都是上一届当教官的师兄师姐带出来的,但是,也有一部分师兄师姐想继续带训下一任。就像大师兄这种留下来带第二任学弟学妹的,手段只会比新一届教官更老辣。
迎面经过又是一方队,因为都是新生冬训第一天,原本预设的训练场地不够,所以各个教官训着训着就收到将队伍转移到某场某地的指令。
总的来说,还是动方队的多,静的方队少。
要说完全不动的方队,那不是没有,有一个病号连。
申请病号连的新生都是腿脚或者心脏有点伤禁不起剧烈运动的,所以,病号连只管在固定区域坐着看其他学生训练就好了,只要守纪律,一般不需要做什么大动作。
余安就在病号连那一块。我想着要不要去看一眼余先生,但是,病号连在最靠近中央指挥的舞台。
整个运动场都被围住了,胡乱进去估计会被赶出来。
我大致看了看,只有左边侧门是没有封住的,也许我可以从侧门的观众席绕过去。
小晨师兄发给我的定位,明显是在中央舞台的音乐控制室里面啊,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发了好几条信息也不回。
“卧槽,闫辉那家伙够狠的,抬下去第三个了。”有俩教官边聊,边从我身边走过。
闫辉?那不是我班长吗?
仔细又听,另一个教官附和说道:“他昨天还在群上说练的太轻。哪里搞得住这样给他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