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我估摸着这个点应该起来了。”小黑站在一旁,跟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抓了抓自己的小寸头,欲言又止。易霏萍白了他一眼,“有话快说,一起长大的自家兄妹,你在那里矫情个什么劲儿?”
“萍妹,你让我说的啊,不是我说你萍妹,你这次也太过分了,我还头一次看到爷爷气成这个样子,你合着外人骗他,还诬蔑老外,你没看见外公从派出所出来脸有多难看!要不是郑义那小子帮忙,那个黑人不计较,警察叔叔就口头教育了一下,不然你说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进去……”小黑还没说完,就被易霏萍大大的眼睛给瞪回来了。
“要你说!外公是什么人,当然能逢凶化吉的。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了,那男人,确实是我在大街上捡来的,神志不清的,看着怪可怜……”易霏萍说着,觉得自己干嘛和小黑说这些,“你这些东西都给我包好,我回家慢慢弄,这几天外公估计都不想看见我,我先闪了,修养几天。姐姐昨天被外公打成那个样子,必须闭关几天才行!”说完伸伸懒腰,在小黑的护送下,从后院穿过前厅,从“王爷古董行”离开了。
王正直这才缓缓从屏风后出现,眼神里全是担忧。
或许这都是当家长的心里吧,一边教育子女,一边又不忍心他们受苦。
文殊道的早晨比其他地方要热闹许多,很多小贩商人已经开业了,许多游客也在排队了,卖早饭的商贩也吆喝着,忙个不停。
易霏萍叫了一辆车,直接到了自己的家。
昨天的风波真是惊心动魄,不过现在想来也好笑,自己的生活总算是有一丝丝的波澜了。
正在回忆昨天种种时,在自己楼下的花园里,看到了一枚彩虹的颜色。
常仲颀脸色苍白,在脸上绽放出翘首以待后的微笑:
“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