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绢被陆离一推二搡的送进屋去,石磊不去看肖昌,也进来屋里,顺便带上了门。
肖昌这才敢来屋檐下躲避。
这肖昌孤身能往哪去没处去,早就在营地附近徘徊。
天降冰雹,砸的他皮肉红肿,忍不了疼痛,想回来营地,又不敢踏步走进,亏得陆离他们收留,此时心里愧罪愈发加重。
何溪只是听冰雹砸落声吵人,推窗一看,就见到陆离那屋檐下站着肖昌,几乎要跳窗来打,展鸿湄拦住,说:“等冰雹停了。由我看着,他不能跑。”
何溪甩开展鸿湄,走回几案旁坐下,“他跑了,我就拿你出气。”
展鸿湄浅笑,道:“可以。”
淋透了的肖昌靠在墙角冻得手脚冰凉,双唇发青。见外头冰雹越来越小,准备离开,不经意扭头看见何溪那屋展鸿湄站在窗边盯着自己,猛抖一个激灵,真是吓得从头顶不见了三魂,那脚底又失了七魄,拔腿就跑。
他一跑,展鸿湄破窗就追,何溪见他如此,便知道肖昌逃了,也追了出来。
肖昌手脚都冰麻了,哪里跑的过展鸿湄,很快就被擒住。
何溪一把揪起瘫倒地上的肖昌,二话不说冲脸就是一拳。
肖昌嚎叫一声,引得屋里人都出来看。
三人站在空地那里,天上冰雹还在往下砸。
“下冰雹还打呢?”李林说。
“下鸡屎也不妨碍他打。”石磊回。
“你怎么跟鸡屎过不去了?爱上了”段素绢胳膊肘抵他。
肖昌弃了被何溪抓住的外套,来个金蝉脱壳,又跑。
何溪御气操控天上要落的冰雹,追打到肖昌后脑,看他倒地还要挣扎逃跑,又支配那地上已经落下的冰,化成束缚,牢锁住他双脚。
见肖昌御气破开,何溪用碎冰将他砌成雕塑一般,困住,只露出脖子以上。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是我!”肖昌逃不掉,又开始哀求,模样可怜,陆离看不下去,别过脸。
“不是你?那你跑什么?”何溪光是盯着,就让肖昌心里发麻。
“我……”肖昌无从解释。
“你耍我玩的还开心吗?”何溪脸上不如不带笑,那笑狰狞恐怖。
肖昌慌乱摇头,语无伦次,别的听不明白,就“不是我”来回说的清楚。
分不出肖昌脸上的是雨是泪,总之是狼狈。
那肖昌脸上青紫,口鼻流血,孤立无援。陆离劝了一声,“差不多得了。”
没承想,何溪转瞪向陆离,眼里,脸上都是凶恶。
“我自己组里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虽然陆离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外人,自己都也这样说自己,但这两个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格外伤人。
陆离心尖刺痛,捂着伤口,走回屋,道:“您说的对,我不过是外人,哪该多嘴。”
话既已出,覆水难收。
肖昌身上的冰开始碎掉,摔落一地。
看何溪脸上没了表情,肖昌天真的以为自己被原谅了,刚要开口道谢,忽然再看何溪捡起他地上逃落的外套,肖昌心中顿生恐慌。
“人头自己都丢弃不想要了,还指望别人怎么待呢?”
话音同肖昌的铭牌一起落下。
陆离在屋里听到肖昌异常凄惨的哀嚎,夹杂在风雨中,宛若冤魂一样,凄厉,陆离听的脊背发凉。
何溪当然知道了幕后主谋是哪个,只是肖昌的这笔帐要在他心头消掉。
从来都是他何溪耍弄别人,怎么敢有人算计他?
说那郭令,看何溪追打肖昌,观了会战,就脱身逃不见了。
何溪不慌,早有展鸿湄跟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