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望川离墙,站直了,正对梅青雪,说:“我今天左眼皮一直跳,就说要跳财来。”
梅青雪问:“什么财来?”
韦望川回:“梅青雪就是人间大财。”
梅青雪翘起嘴角勾人一笑,“就你贫。”
见她要推门进去,韦望川一把拉住她推门的手,梅青雪杏眼圆睁,凶狠瞪了他一眼,韦望川忙松开手。
“噢,韦望川你是把这当金屋了?”梅青雪促狭一笑。
“金屋?金屋……梅青雪你可不要毁我如玉清白!”
“那你拦我干什么?”
“我拦你了”韦望川装傻充无赖。
“我不如你清闲,还要忙着做事,你不要耽误我休息时间。”梅青雪又要推门。
“你少在这大义凛然。这个点可不是休息时间,还说我躲懒,你可少在这贼喊捉贼!”韦望川瞥着梅青雪,故意提高音量说。
梅青雪双颊微红,慌乱起来,“这里是你乱叫的地儿?”
“我不是想你再多和我说几句话吗。”韦望川嬉笑。
梅青雪不理他,忽见他把门推开,说,“休息不易,我们何必自相残杀。”
“你看不见门上的字吗?”梅青雪见韦望川油嘴滑舌,打心里就想抽他。
“我又不瞎,当然看的见了,不说闲人免进吗?免进不就是免费进入吗?怎么我这个闲人不能进”
忽然走廊又来一人,远远喊梅青雪名字,“你躲哪去了!我找你要跑断腿!快回来干活!”
梅青雪这边应着“就来!”那边鼻里出气,冷笑哼道:“韦望川这顿你给我等着!”
韦望川目送她气呼呼的离开,喊道:“要请我吃什么啊!我不挑食就不吃香菜而已!”
陆离换洗完毕,正在擦头,遇了水,湿透的长发宛如乌云垂在肩上。
两人坐在长榻两头,陆离随口找话,问了韦望川一些孤行学员的事。
韦望川开了话匣子般的,给陆离讲个不停。
“你知道吗,往年有一届百强进了九十九个人,就是说有三行新进了二十五个人,还剩一行只有二十四个人,他不就少一个人吗。”韦望川喝了口水,继续说,“我们看着也没什么,可进了二十五人的主将都说,为了公平,他们也只要二十四个人,就都把各行的第二十五名学员剔出去了。好惨吧。”
“为了公平那对被剔出的四个人也是一种不公平吧。”
“公不公平那不是在末尾的人能说的。你要知道,进了孤行,没有成绩,没有战绩,是不配要公平的。”
陆离擦头的手慢下来,水灵灵的眼睛突然不眨动,韦望川不知她所思。
“其实每一年都是,根本招不到一百个人吧。”陆离眼睛盯着几案,红澄澄的眼眸说这话时,无神。
“百强百强喊着,就讨个彩头,图它个百字好听。”
韦望川又从几案隔层掏出来两个橘子,递给陆离一个,边剥边说,“上头发下来的文件是说招百人,要每行新进二十五个学员,但是孤行从来都没有正正好好招过一百个人进来,还不是百强叫着。”
陆离还在擦头发,把接过来的橘子放几案上摆着。
“你这里混的轻车熟路?”
陆离这一问,韦望川是一副洋洋得意,“那是,整个孤行……排除敏感的两性话题,就没有我韦望川不熟的地方!人送外号,孤行活地图!真的!你笑归笑,得信!”
陆离把毛巾搭脖子上,拿起橘子开始剥皮,那橘子皮溅出的汁水,染黄了陆离新换的粉白外套,陆离心头一阵疼,又想起洗澡时看到那胸口的伤痕,难看。
孤行这趟,究竟是不是亏了,陆离不能确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