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并不常去学校，她遇到徐云江更多是在回家路上必经过的篮球场，那个肆意挥洒汗水的男生，为了梦想而努力，生动的不真实。

很久以前，殷或无比喜欢看热血漫，后来慢慢变得平静，不是不热爱了，只是，终究没有曾经的年少轻狂了。

殷或低眉，球场上的男生，三步起跳，投篮，

哐啷

漂亮的三分球。

殷或可不信，这么有主见的人，会需要她来实现所谓的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没开的矿泉水，放在长椅上，在徐云江看过来的时候摇摇手，打声招呼，背上包扬长而去。

徐云江知道殷或这人一向懒得和人交流，也不管跳远了的球，过去拿水，拧开瓶盖就咕嘟咕嘟地往肚子里灌，不拘小节，完全不注意仪态。

小声嘟囔几句殷或的不辞而别，徐云江收拾一下自己，骑着单车回家。

他们一直如此，背道而驰，

却有心有灵犀。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寒冷的冬天悄然而至，天上飘起雪花的那个早晨，殷或背上书包又去了学校，

快要考试了。

到教室的时候，人还不多，殷或很久不来，也做不出那种的迟到的事，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殷或十指交叉，指尖冰凉，从公交车站到学校有一段距离，她的掌心也没有丝毫温度。

捏了下手，她挪到记忆里的位置上，桌子上的书本摆放整齐，殷或挑挑眉，有点意外。

伸出手碰了下桌面，除了有点凉之外，还挺干净的。

殷或把书包放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昨天班主任给她下通知的时候，她正抱着手机杀个天昏地暗，完全没注意时间，早上只顾着往学校冲了，哪顾得上吃早餐？

殷或想了下，记得有昨天留下的牛奶，翻出来拆开包装，拿本书挡住半张脸装模作样地开始早读。

恰巧班主任从后门进来，殷或匆匆把头垂下来，老师环顾教室，这时来的人大概有一半，视线转到身前的时候，看见了抬起头的殷或，

女生目光温和淡然，笑了一下算是问好。

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殷或心里有点郁闷，她的牛奶才喝了一半，

这种早课吃东西的行为是违反规定的，虽然她直觉上认为老师没看见。

真是堕落了，

经历无数位面，各种突发情况，殷或最初的挑剔和讲究都淡了很多，除了深埋在骨子里的东西，浮于表面的形式早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末世的时候，谁还顾得上穷讲究？不挨饿就不错了。

006满屏幕的乱飞，信你个鬼，末世也没见你多狼狈。

殷或回来的时候，班里的人基本上到齐了，她瞅了眼自己的同桌，拉开凳子坐下。

班主任在教室后面站着，即使是班里的尖子生也收敛起不务正业的模样，默默地开始做卷子。

殷某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英语课本，时不时看一眼自己奋笔疾书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