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敢如此放肆,自然与上面监管松懈,听之任之有关......
这瞧着盛世繁华的京都,光鲜亮丽的皮子底下,藏污纳垢之事不知凡己。
“嗨!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老大夫兀自打了个哈哈,并故作潇洒地拍了拍辛岳的肩,“此事非咱们所能管,你已尽到自己职责,护住一方安宁。”
辛岳低道:“只有与人交合能解她体内之毒?”
老大夫翘起胡子怒瞪着他,“小子,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可别想着坐享齐人之福!”
“便没有其他法子?”辛岳知晓老大夫是在故意胡搅蛮缠,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有是有,也不一定非得用男人那玩意儿,不过,”老大夫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这女娃娃看着年纪轻轻,只怕尚未许婚配,若是用了那法子,往后嫁人之时,被夫家嫌弃......”
辛岳沉默几息后,道:“再过片刻,她的亲人便会赶来此处。既有快速解毒之法,总得向他们言明。”
若是她的亲人愿意用那法子救她,日后自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夫家欺负,若是不愿......
若是不愿的话,到时候他势必要做些强人所难之事。
没有放过辛岳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厉色,老大夫瞅了他一眼,“你果真与那女娃没干系?”
辛岳板着脸,面无表情道:“世伯您老怎如此健忘,我是有婚约之人。”
“哟呵!竟嫌弃老夫年老,也不想想你那未过门的娘子是谁给诊的脉开的药!”老大夫嘴里不满地吆喝着,然想起辛岳那位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未婚妻,到底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位瞧着可不是个长命之相呀!
一盏茶的功夫后,回春堂外果真冲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扯着一个药僮便问:“不知你们救回来的姑娘现在何处?”
老大夫扬声道:“小哥别急,人在此处。”
辛岳听到是宴然家人寻来,便退回隔壁房间,只与老大夫道待有事时再露面。
他阖上屋门,堪堪走到床前,那青年忙循声找到老大夫处。
老大夫按辛岳所说,将青年拉到僻静处,把宴然眼下情况如实告知他。
青年听毕,嘴唇抖了抖又用力抿紧。
他将手握成拳,又猛地松开。
深吸一口气后,他朝老大夫抱了抱拳,“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够救舍妹的命,老大夫您不必顾虑,只管用!”
老大夫闻言,心里为那女娃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无严肃地道:“公子可能拿主意?不需与家中父母商量么?”
“能!”青年掷地有声地说道。
“医馆并无此物,还请公子去将此物速速买来,越快越好。”
青年看着老大夫傻了眼,他...他要去哪儿买这种东西?
还是后面跟进来的小厮明白了老大夫的意思后,领着他家公子去了专门卖那物的铺子,择了由玉石凿成、质地温润,且尺寸最小的一枚,用锦盒装了,急匆匆赶回医馆。
老大夫将那物放在开水里煮了片刻,用干净的棉巾裹着,扣响宴然所在屋子的房门。
医女闻声将门打开。
老大夫将此物交给她,低声叮嘱数句,朝她摆了摆手,“去吧。”
医女复阖上门,走到木桶边,朝嘴巴以下尽皆浸在冷水之中,不住发抖的宴然道:“馆主道姑娘媚毒入体已久,恐耽搁时久于姑娘身体有害,命我替姑娘解毒。”
说着打开棉巾,向宴然展示那解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