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安然无恙?”李金戈边问车夫,边抬手去掀车帘。
却见马车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宴然身影。
“小姐去了何处?”李金戈眼下就如那惊弓之鸟一般,唯恐宴然又生出什么意外。
“回公子,小姐在回府途中巧遇范公子,便让小的先行回来报信,以免您和夫人担心。”
“他们现下在何处?”
“小姐与范公子去了山泉馆。”
山泉馆是京中颇有雅趣的一座茶楼。
李金戈命车夫掉头,带人赶去山泉馆。
报上范子泽的名讳后,他让人留在一楼大堂,自己则抬步上了楼梯,径自走向二楼雅间。
金英和寒月守在屋外,见到金戈,忙屈膝行礼。
“里面情形如何?”金戈走到近前,低声问道。
金英摇头表示不知,寒月则抿了抿唇。
金戈将手握成拳,抵在唇下,沉默一息后,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屋门。
“大哥!”宴然看见金戈,面露讶异之色,“你怎么来了?”
“李大哥!”范子泽忙站起身向李金戈行礼。
李金戈朝他回了一礼。
他看了看宴然,面色如常,倒是范子泽眼圈微红,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李大哥,小弟下学才知晓此事,不知是否能帮地上忙?”范子泽目光真诚地看向李金戈问道。
李金戈心中感到稍许安慰,至少范子泽目前的表现尚未让他失望。
“多谢你一番好心,此事有我们操持即可。”
“你们想找什么人证物证,我都可以帮忙!”范子泽急忙道。
“范大哥,咱们解除婚约吧。”一旁宴然冷不丁说道。
“宴然!”李金戈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妹子。
“宁儿妹妹!我不!”范子泽眸中一片惊惶。
方才他们二人相对坐着时,他看着她面色憔悴的模样,心疼地不得了,便将自听到那个消息时,心里一直盘旋的那个想法,向她说了出来。
谁知她听闻后,面上并未露出任何欣喜之色,甚至凄惶地朝他笑了笑。
尚未待她答复,李金戈便推门而入,眼下她这话,是对他的回答么?
“宁儿妹妹,你若不愿提前婚期,咱们便按照原定的日子即是,你不许说胡话!”范子泽看着宴然,满脸焦急道。
“子泽,宁儿现下情绪不稳,你莫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金戈不满地看宴然一眼,温声对范子泽道。
“李大哥,不怪宁儿妹妹,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范子泽讷讷道。
“时候不早,恐府上担心,你还是先家去吧。”李金戈朝范子泽道。
他担心宴然冲动之下又说出什么气话,伤了范子泽的心。
范子泽只眼巴巴地看着宴然。
宴然心生不忍,便好声好气对范子泽道:“你再不回去,伯母该担心了。我们也要家去了。”
范子泽立刻道:“那明日我再去看你!”
“好。”宴然答地干脆,心里却明白,以范母前世的所作所为,明日范子泽一定不会出现在长兴侯府的。
三人走出茶楼,与范子泽道别后,李金戈扔了马,跟在宴然身后爬上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后,李金戈盯着宴然的眼眸,“宁儿,大哥能够瞧地出,范家小子对你是真心,你莫再说那等任性的话了?”
宴然看着一心为自己打算的大哥,想起前世,他也因为自己而没能成亲,至死都孤身一人,就觉得一颗心疼地厉害。
“大哥,若是娘亲以死相逼,让你退亲,你是退还是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