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看着手里的化验单,她刚被确诊为癌症晚期,生命开始倒计时。
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兢兢业业的工作,男朋友还没找到,纵观自己即将结束的短暂的一生,真是悲哀。
脑中响起以前流行的一句话,“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收拾行囊,出发。
躺在沙漠上,看着沙子从葱白修长的手指间漏下,秦夏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也不知什么时候手落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明眸合上了,只见眼角一滴泪滑落,只是嘴角的笑依旧在。
突然四周金光大盛,一束金光汇入秦夏的眉心,等金光散去,秦夏不见了,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了无痕迹。
秦夏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中,她知道自己死了,可这里是哪里,她想逃出这里,跑了好久,发现一个白色的光点,刚靠近白点,一股力量像黑洞引力一样把秦夏吸了进去。
南越国秦家村,一个山青水秀的小村子,村子大约有近百户人家。
这里的人大部分姓秦,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日子。
太阳要落山了,地里劳作的人们有说有笑的回家,迎出来的孩子们围着大人们叽叽喳喳,太阳的余晖洒在他们幸福的脸上,好一幅美好惬意的画卷。
很突兀的,一处院落里恶毒的咒骂声和哭泣声传来。
“好你个陈氏,带着一家子拖油瓶吃我的喝我的,一个赔钱货病了就病了,还让老娘拿钱找大夫,没门,死了正好,真是一家子晦气!”
老太太黝黑的皮肤,三角眼,吊梢眉,薄薄的嘴唇,一脸刻薄地指着地上的妇女骂着。
“娘,小夏烧的厉害,您就给我点钱去找大夫看看吧,秦山的月例可都交给您了啊!”
地上跪着的妇人脸色有点苍白,尖尖的下巴,一双秀目水汪汪的。
“娘,我求求你了,救救小夏吧。”妇人急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村里回来的人顾不得回家吃饭了,围了过来,把院子围了一圈。
老太太看这么多人看热闹,更是急眼了,“你个狐媚子,那是我儿子挣的孝敬我的,都是老娘供你们几个拖油瓶吃喝,哎呦,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啊,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老太太骂着骂着,直接坐地上虚抹着眼泪,那三角眼却是滴溜溜的转。
旁边一个圆脸老太太有点看不下去了,“李氏,你还要不要脸了,秦山每月月例能有一两呢,他们一家子能吃多少粮食,孩子生病了也不给钱请大夫,你不怕秦山出海回来心寒啊!”
“就是,就是,太让人心寒了。”
“秦山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硬是被李氏逼的去出海挣那要命钱,海上的贼寇可不是吃素的,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咋就不心疼呢!”
“这李氏这心偏的没边了,什么都偏向着小儿子,看把老大家逼的,真是苦了陈氏了。”
大家议论纷纷。
“这秦山不会是捡来的吧!”一个村民大胆猜测,狐疑地看相李氏。
李氏一听,眼神闪了一下,大声道,“胡说什么,秦山不我亲生的,难道还是你们生的啊。”
“那可不一定哦,连亲孙女病了都不给钱找大夫,天下哪有这样亲奶奶哦”,有人却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