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误会厉害了……
都怪凯瑟琳,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词语,害得他误解。
“是的,老头子还想吓我呢。”
“我刚才听罗宾斯说了,你一点都不害怕,令他很意外。”
“我……我在学校见过了。”陈锐只能这样解释。
“是吧。”凯瑟琳点头,但明显并不相信。
尸体解剖,谁大学里没见过?但是哪个教授会像罗宾斯那样恶趣味,故意整人?
“我刚进来时你要找警长,是不是有结果了?”凯瑟琳问。
格雷格兴奋点头,“已经找到了,是三唑仑……算了,我把剩下的东西也化验一下,毕竟本子男说女人给他下了很多毒。”
陈锐趁机凑近,“三唑仑是什么?能毒死人吗?”
“三唑仑不能毒死人。”格雷格一边忙活着,一边解释。因为是陈锐的直觉帮他从大量的机械劳动中解脱出来,所以他现在看陈锐尤其顺眼,“但是做为一种强力麻醉剂,它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便让人完全地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是每一部分,甚至连呼吸系统,都会变得无比软弱。”
“所以,很容易就能弄死人?”陈锐脑子飞速转动着。
“是的,我硕士时候的导师,他跟我讲过一件事。有一回他一个朋友给一个病人做手术,用的麻醉剂就是三唑仑。手术很成功,可是人却死了。”
陈锐瞪大眼睛,认真地听着。
“当时医疗系统组织了专家组,专门检查这事,想要搞清楚,到底是医疗事故,还是没有办法的意外。我导师也是专家组成员之一。很多人把当时的所有东西包括手术监控视频查来查去,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直到我导师,发现了一点异常。”
陈锐眼睛一眨也不睡地看着他。
格雷格故意停了停,勾起陈锐与凯瑟琳的兴致,才慢吞吞地说,“我导师发现,手术当中,病人的头慢慢滑到床沿,垂了下去。但是因为下垂并不明显,当时手术室里没有人发现。”
“所以?他是舌头被重力牵引,堵住了气管?”陈锐马上就想明白了。
难怪每次,他都感觉到,北冈把枕头塞他脖子下,并且吸住他的舌头,往里面推。
“你太聪明了!”格雷格大力一拍桌子,兴奋得直叫,又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以前听说过?”
陈锐连忙摇头,“我就是刚才听你说的。”
格雷格赞叹,又转头跟凯瑟琳说,“这小子,你不知道他有多神奇,他感觉三唑仑是,结果三唑仑就是。这东方小子,神奇小子!”
“是的,他对这些东西,感觉非常的敏锐。”凯瑟琳也笑,“上次的胡妮妮案,线索就是他提供的。当时布斯还能难理解——但是现在来看,有些人就是有天分,你连羡慕都没用。”
“李昌钰!又是一个李昌钰!”格雷格笑着说,“LVPD赚大了!”
李昌钰是谁,陈锐当然知道。他哪里敢跟人家比?他不过是有个外挂,正好做了这个案子,所以才会知道这么多的。
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格雷格,你夸张了,你太夸张了。”
“我知道你们华国人,都特别地……”格雷格偏着脑袋,仔细地想着这个词语,用中文说出来,“客气!”
陈锐哭笑不得,这可不是客气。
葛瑞森匆匆进了警局,走进了玻璃房。
他看着那个愤怒的男人,淡淡地说,“藤原先生……你怀疑北冈小姐谋杀你,给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