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摇了摇头,道:“一切皆有房掌门做主!”
房掌门!
众人听在耳朵里都有些不太自然,毕竟前任掌门玉虚真人尚在此处。
不过也没有人出声反驳,毕竟房远图已经是公认的掌门了。
“我可以走了吗?”杜寒江开口道。他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景物,脸上除了无奈,只有无尽的悲伤。
曾经给他温暖的地方,如今让他感到寒冷。
冰凉刺骨!
所以他想离开了,他牵着菜花,和白浩二人离开了平江派。
来的时候三个人,走的时候四个人,倒也不错。
不过想离开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玉虚真人,虽然他昨天还是平江派的掌门。
但他也对这个门派感到陌生,他觉得当年的门派好像变了一个样子,所以,他有点累了。
不过有人却不太希望他走。
“师父,你何必跟着二师弟离去?你安心待在这里便行。”房远图劝道。
玉虚真人扫了一眼他,道:“难道我要等着你把我也逐出师门吗?”
房远图脸色有些难看,道:“师父你说哪里话。”
驱逐师父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房远图是万万不敢说的。
天下间最重要的三种关系,君臣,亲人,师徒。违反任何一种都必遭天下人唾弃。
“不必劝我。”玉虚真人一挥衣袖,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众人眼里。
房远图神色略微有点不自然,开口道:“今日都散了吧,改日我和玉瑕师叔商量过后,一定会将镇派剑法公之于众。”
“是,掌门!”众弟子听到声音,脸上都止不住的惊喜,相继退下。
不过还有一部分人没走,玉瑜和她的十几个女弟子。
“师叔还有事情?”房远图满脸微笑,试探着问道。
玉瑜叹了一口气,道:“我方才说,我不再参与今日之事,所以镇派剑法,不必交与我和我门下的弟子。”
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众人离去。
房远图脸色笑容慢慢凝固,脸色阴沉无比。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要那个镇派剑法啊?弟子不都有一份吗?”玉瑜身后一个女弟子不解的问道。
“那套剑法不属于我们平江派,自然不能要。”玉瑜脚步一顿,说道。
“啊,师父,你是说二师兄是被冤枉的吗?”那女弟子不解的问道。
“或许吧。”玉瑜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继续向前走去。一干女弟子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急忙跟上。
有些事情,身在局中,你或许会迷惑不堪。但当你置身局外之时,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
于是乎总有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轻,轻松的轻。
看热闹,自然轻松。
可玉瑜发现她好像不太轻松,不过她却又无力改变。
所以她,很难受。偏偏她还不能难受,因为她知道肯定有人比她更难受。
……
杜寒江看着身边的两人,不由得苦笑道:“难得你们还相信我。”
李梦涵一哼,道:“你可别自恋,我们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下山的路只有这一条。”
杜寒江笑着不说话。
“我猜,那套剑法一定很值钱,应该可以买下大成王朝最好的酒。”白浩开口道。
杜寒江一愣,道:“是啊,一定很值钱。”
白浩一把勾住杜寒江的肩膀,道:“而且事情也不是糟糕。”
说着白浩指了指身后。
杜寒江回头,是一个白须白发白袍的老人,他正微笑着看着他。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让人如沐春风。
杜寒江笑了,笑得很开心。
一如六年前第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