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躲？

不过如果没有回到原位，岂不是也算犯规？

他一时想不明白“郑芸齐”此举有什么寓意。如果王紫函的手现在碰到它了，那显然出局的玩家就变成了它。不过王紫函现在大概完全没有那个勇气。她浑身剧烈地颤抖，想要与眼前的“郑芸齐”拉开距离。

“不、不要过来……”

“等等！”

何毕猛然察觉到什么，试图阻止王紫函后退的动作。然而他和王紫函中间还隔着一个冯岩。就在何毕刚发出一声的时候，冯岩那张可怖的脸立马转过来，空洞的双眼与他对视。

乍一看这张脸，谁也适应不过来。何毕愣了一秒，另一边的王紫函已经克制不住地向反方向跑。

“别过来！！！”

“郑芸齐”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嘴角越咧越开。

三步。王紫函只跑了三步，就发出一声惨叫。

她出局了。

何毕的双手紧紧攥住膝盖。

王紫函违规了！她往反方向跑了！

小丑叽叽咯咯地笑，更惊悚的是，“冯岩”、“郑芸齐”、“徐佳佳”发出和它一模一样的笑声！

房间内霎时被这种尖利可怕的笑声充满，就连始终保持平静的苏声和何毕都有一股捂住耳朵的冲动。

在笑声中，原本倒在地上被烧焦的出局玩家重新站起来。它的双腿像一双被折断的筷子，摇摇晃晃行走，坐回原位。

王紫函，已经不是人类了。

“郑芸齐”早已回到座位安坐，看它放松的坐姿，竟能让人看出一丝惬意。小丑停止发笑，再次公布下一轮开始的玩家。

这次又是从1号刘毅起。

何毕把目光投向圆圈中央的小丑玩具，恰好它的脸也转向了自己。它选择刘毅，仿佛是在嘲讽自己，就算让人类玩家开始，你们同样不会获得胜利。

何毕掩住嘴唇，咳嗽两声。蜡烛燃烧后的气味让他的嗓子有些不适。

刚才小丑笑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也给他留了一定的思考余地。

他想他已经破解了谜题。

刘毅就坐在何毕的右手边，在他身后自动出现一只红手绢，和前几次一样。这场游戏中，参与次数最多的就是刘毅了。此时他的腿都有一些发软。

尽管冷汗簌簌地下，刘毅还是在小丑的催促中拾起手绢，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就快了。再撑一撑……时间就过去了。

他在心里反复安慰着自己，等待小丑唱歌。就在这时，何毕叫住了他。

“刘毅，”何毕又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才重新开口说话，“下一次，把手绢扔给我。”

刘毅有些惊讶。

“不要问，照做。”

何毕的声音有点哑，似乎是咳嗽的缘故。虽然声线有点发虚，但他的语气很笃定。

小丑体内的灯光闪了一瞬。它本来想唱歌，又强行中断了，原本眯起来的眼睛似乎露出两道缝隙。不过烛光太暗，也有可能是错觉。

何毕因为长时间没有睡眠，身体素质下降得明显。就像现在蜡烛燃烧了一个多小时，虽然苏声和刘毅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已经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