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女流门的金琳娜,虽说是赢了场青雀赛,但谁都知道,她赢的有水分,馆里的弟子,自然是有不服的!
大多数人的资历都比金琳娜的高,可,锁心居然让只有十六岁的金琳娜,当上了大师姐。她们怎么可能轻易就服气,而,弟子们是敢怒不敢言,毕竟都清楚知道,锁心是个怎样的人,她说一就是一,她认为谁有资格,谁能坐哪个位置,那就是谁!包括那个十二岁就跟着她左右,十六岁就被她升了好几级的温如童,当时,也是有很多人认为她不够资历,可是锁心,就是觉得她能担任!而,人家温如童就是有这个能力,就是有这个实力,把馆管理的妥妥当当的。慢慢,这种反对的声音,就越来越少了。
但是,这个十六岁的金琳娜哪能和温如童比,她们不敢当着锁心的面这样说,也只能在背后嚼嚼舌根,说她哪里比的过人家温如童啊,至少人家温如童从小在馆里长大,十二岁就跟着锁心到处周游,和各种商业人士打交道了,还说她不过是一个戏子,半桶水入门的!
她们自是看不起金琳娜,整日里都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在金琳娜的耳边净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每日,金琳娜去完锁心的阁楼,回到住的阁楼的时候,同一屋子住的,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因心生嫉妒之意,总会让她去洗澡的时候,找不到自己的拖鞋,或者沐浴发现毛巾不见了。馆里的好多弟子,更是对她产生各种厌恶,还有的人,就知道,针对她,什么打扫不在她范围内的事情,全部都交给她做,她明明就是锁心亲自封的大师姐,却做着连馆里最小的弟子都不愿意做的粗活。
她长那么大以来,在话剧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台柱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她也才十六岁,还未够火候,对于她们的欺负,也只能是忍着!
这一日,洗完了某个恶毒的女人,吩咐洗的衣服。
百般无赖之下,她心神不定地,带着恍惚的心情,来到了馆里的小别院,整个人虚弱地趴在长亭外,小池边上,一只手伸进清凉的水里,瓢了瓢。
长亭里,盈盈走来,犹如仙境一般,那个女人穿着一袭墨白色镶着淡淡梅花红的旗袍,冷眸桃唇,修长的身材,妖里带媚的娇靥,笔直的美腿在高开叉设计的旗袍中若隐若现,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那曼妙身影。
她朝长亭里走过来,不高不低的鞋子轻盈地踏在地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
金琳娜听是听到声音了,不过仍旧像躺尸一样,趴着小池边边上,抬着头,呆呆地望着湛蓝的天空。
长亭走来的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成熟风韵带着些许冷艳的脸,平静地看着她。
金琳娜懒懒地斜着眼,看了看她,俩人面面相觑,好像小池周边的空气凝滞了一样,她叹了口气,款款问道:“老太婆,你找我什么事?我十个手指头,现在都累的没有力气,同你进行什么魔鬼摸牌练手感了。”她没好气地,扬起她洗了两个阁楼弟子的衣服,洗破皮的手掌给那个女人看。
女人雪白的轮廓和白皙的肌肤在阳光底下,晕染着一道光泽,噙了她一眼,她本在外人前,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都很得体,落落大方,遇到这个小丫头以后,那是气的,脏话都时常会爆上那么一两句。
今日,她倒是没有什么精神,女人的纤柔手指,弯了弯腰,落在她略微散乱的黑发上。
“小丫头,不是叫你要尊师嘛!你咋滴就净没礼貌呢!你这平时倒对我这么能怼的,对她们这些小角色,居然这么能容忍,为师深感佩服啊!”
锁心娇娆的嘴唇露出了笑容,故意地用激将法说道。
“如果实在是太苦了,那就吃一颗糖果吧!”锁心从旗袍镶有的独特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糖果放进她的手里。
好笑一摇头,想到了什么,眼尾露着抹光芒,又继续对她说道:“来到这里,就是再多的苦,你也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够说出来,但是,如果是太过分的事情,这种苦,没有必要生吞在肚子里,她们既然做不到尊重你,那么你也没有必要对她们保持什么相敬如宾的态度,你不要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