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对于汪洋修不算什么,汪洋修在意的是10年前的真相。身体的疾患对于汪洋修来说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背负着“误杀亲生母亲”的罪责像蛀虫一样每天撕咬着疾患的躯体和尚且理性的心智。每个午夜的到来,不是对雌雄同体交接和梦游开始的畏怯,而是对重复上演母亲被刺死可怕一幕噩梦重启的恐惧。这一切源于深深的自责和疑虑。
汪洋修刚刚安排好秘书给冯清平转款事宜,手机铃声响起,汪洋修拿起手机:“哦,你好!胡厂长有事吗?”
电话另一头传来胡文浩的声音:“不那么客气好吗?汪总。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饭,好吗?”
“谈工作可以到我办公室。”汪洋修显然不太客气了。
“哦,别误会,汪总,我是想说,谈完了工作肚子可能会饿,所以”
汪洋修抬起头,胡文浩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胡文浩关好门,走到汪洋修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汪总好像不太欢迎我?”
“欢迎,当然欢迎!金羽时尚的大门永远为胡厂长开着。”汪洋修恢复了往日迷人的微笑。“有事吗?”
“广告资金今天下午到账,晚上想请汪总庆祝一下,我们的合作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胡文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汪洋修的脸上。
“感谢胡厂长的支持!今晚我请客。”汪洋修说。
胡文浩欣然同意。
胡文浩选择的西餐厅气氛很安静,似有若无的音乐飘过耳骨感觉很享受。两人选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定,点好了菜。胡文浩问汪洋修喝点儿什么酒,汪洋修说还是以果汁代酒好,都开车。两人初次单独出来吃饭,胡文浩不好勉强。
“来,为了我们合作愉快!”胡文浩举起橙汁。
“合作愉快!”汪洋修微笑着也端起了胡萝卜汁。
“哦对了,那天那位风水师太神了,我打算请他做我的风水顾问,常年为我工作,汪总看怎么样?”
“很好啊。”顿了顿,接着说:“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考虑成熟了我给你们约时间。”
两人正聊得开心,汪洋修的手机响了。
汪洋修:“不好意思。”说着接起电话。
电话是个陌生男人打来的,自称是汪洋修父亲的挚友:“你父亲汪洪泉从加拿大回清城了,只逗留两天,非常想见你一面,我几经周折才找到你。明晚8点“西冷忆咖啡厅“”不见不散。”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汪洋修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还举着手机愣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