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我前天刚给清平哥转过去一千万看风水的费用,不够倒脏吗?”
冯凯鹏眼珠儿转了转,长叹了一口气:“哎!实话告诉你吧,你清平哥一直赌博,输了很多钱,这次去泰国也是去豪赌,钱都输没了。就剩下西冷忆咖啡厅这个空架子啦。”
汪洋修的第一直觉就是冯清平千万不能出事!10年前的真相还指望他来揭开谜底呢!10年才盼来可以洗清冤屈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看着失去?于是说道:“冯伯,需要多少钱?”
“交罚款和倒脏总共需要3千万,哦,对了,可以用西冷忆咖啡厅做抵押。”
“好,两天内我会把3千万转到您指定的银行账户。可以吗?冯伯。”
冯凯鹏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地说:“我这辈子欠你父亲、欠你们家的真是太多了,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也还不起啊!哎!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着老泪纵横。
汪洋修亲自把冯凯鹏送到楼下,命司机把他安全送到家。
清晨,汪洋修、胡文浩、何建翔三人准时在汪洋修家的楼下集合,胡文浩主动坐上了司机位置,何建翔坐在副驾驶,汪洋修坐在后排。
汪洋修的父亲汪洪泉住的监狱在距离清城大约50公里的锦洋城城郊,车程两个小时左右。
胡文浩和何建翔相谈甚欢,只有汪洋修满腹心事的样子。何建翔看在眼里,于是转移话题,问汪洋修:“最近有没有冯清平的消息?还在国外吗?”
汪洋修说:“我正要告诉你们,冯清平已经回国了。因为涉嫌非法地下钱庄案和涉嫌侵吞个人财产已经被拘留候审。冯伯昨天来公司找我帮忙,愿意拿西冷忆咖啡厅做抵押,我同意借给他3千万作为倒脏和罚款,这样冯清平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这个冯凯鹏也太得寸进尺了,简直不可理喻。”何建翔有些不平。
胡文浩说:“冯凯鹏欺人太甚,19年前就为了逃避责任让汪洋父亲替他背黑锅,人渣!”
“我今天想问问父亲,冯家父子为什么会像魔咒一样和我们汪家总有剪不断的牵扯?最近我心里总是发慌。”汪洋修的情绪里写着焦虑。
三个人顺利到达锦洋城监狱,胡文浩和何建翔在大厅等候,汪洋修办理了手续很快见到了身穿囚服的汪洪泉。
汪洪泉的气色比第一次和汪洋修见面时好看多了,脸上有了微笑,询问汪洋修的身体和工作情况,汪洋修耐心的一一回答。汪洋修给父亲带去了几件新衬衣和两双新鞋,还有一些营养品。
汪洋修问:“爸,您能给我讲讲19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吗?有人逼您,是吗?”为了抓紧时间,汪洋修只好单刀直入。
汪洪泉像犯了错误的孩子把头低下,不敢看汪洋修的眼睛:“没有,你冯伯不是给你讲过了吗?他求我的,我也愿意替他承担责任的。”
汪洋修追问:“后来,您知道被判无期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害得我们家不像家,人不像人。爸,您别怕!女儿已经长大了,我一定会帮您的。爸,您到底怕什么?告诉我好吗?”
汪洪泉缓缓的抬起头:“好吧,你既然长大了,老爸就都告诉你吧。”
19年前的那个夏天,在汪洪泉看来就是一个噩梦的序曲,通向深渊的滑梯。
当时“晟达有机化工厂”效益非常好,导致维修保障人员经常加班。维修主任冯凯鹏的家就住在化工厂附近,妻子李秀月经常给冯凯鹏送晚饭,每次都要多带来一些,让加班的其他人也分享她超群的厨艺。很快汪洪泉与李秀月就熟识起来。
这天傍晚,李秀月又来给丈夫冯凯鹏送饭,刚巧冯凯鹏带另一位徒弟佟鑫久处理故障去了,汪洪泉一个人留守。
汪洪泉热情地招呼:“哎呀,是嫂子驾到,有失远迎。嫂子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