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您好!我是汪洋的朋友,我有些事想麻烦您,我们可以见面谈吗?”
“哦,我今天……挺忙。”显然冯凯鹏有些犹豫或者说警惕。
“冯伯,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如果您方便,我可以去您家里,免得您跑来跑去的。”何建翔真诚地说。
冯凯鹏感觉这个面儿非见不可,无奈只好答应。
晚上七点整,何建翔如约来到冯凯鹏的家里。家里陈设很讲究,一色的红木家具,名人字画,古香古色,一尘不染。
“家里就我一个人,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冯凯鹏先开口。
“冯伯,是这样,我是汪洋修的朋友,今天来打扰您是想了解您的爱子冯清平的近况。因为,您和汪洋修有抵押协议,抵押期限是半年。您抵押的不动产也是您爱子名下的西冷忆咖啡厅对吧?冯伯。”
“没错!半年之内一定会还上那三千万的。”
“据我们所知,虽然是您签下的协议,但是真正有偿还能力的应该是您的爱子吧?”
“那对!我儿子能挣钱。我这把老骨头砸了也还不起啊!”
“我听说,当时您的爱子出了点状况,汪洋修是为了帮您应急。”
“嗯嗯没错!还在看守所里没出来呢。”
“我昨天晚上可亲眼见到冯老板了,我们还打了招呼。”
冯凯鹏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何建翔,何建翔正淡定地望着他。何建翔的目光像射线般穿透冯凯鹏,使其欺骗与谎言无处藏身,暴露无遗。
“我说实话!犬子一直深陷赌博泥潭,前些天参与一起豪赌,输了很多钱,不但把家里的钱输光了还借了高利贷。债主给三天期限,不还钱就要剁掉他的一只手,七天不还就要剁掉另一只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怎么能眼睁睁忍心看着他成一个残废?三千万不是小数,我到哪里弄啊?平日里感觉自己有很多朋友,总是三五成群,喝喝酒,打打麻将的。可是真有事儿了,需要朋友的时候就都溜边了,连电话都不敢接,一个帮忙的都没有。哎!实在没办法我才去找汪洋修借钱。”冯凯鹏声泪俱下地说。
“当时为什么不说出实情?你忍心欺骗一个既善良又信任你的人吗?”
“我怕说实话借不到钱。迷上赌博的人最终都是家破人亡,有谁愿意借钱给这种人哪?都是我的错!不应该欺骗一个好人。”
“您知道汪洋修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何建翔突然转移了话题。
冯凯鹏的脸突然抽搐了一下,眼神儿从何建翔的脸上移开,摇摇头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