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夏沫眼前的砧板上躺着半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她冲回客厅,生一杰已经从沙发里坐起,但左手仍插在裤兜里。
“那是你的手指?”彭夏沫问。
“要不然哪?”生一杰反问道。
她走近生一杰用力把他的左手从裤兜里拉出:包扎在无名指上的纱布已经渗出鲜血,断指的剧痛使其全身颤抖不止。
彭夏沫要带他去医院,他摇着头:“不用,你坐下,我有话想和你。”
她拿来毛巾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然后,从右边的裤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彭夏沫认识,那是他们的婚戒,与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对儿。
“这戒指是我从断指上拿下来的,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完又拿起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彭夏沫惊魂未定地抬起眼看了看照片后低下头不语。那是一张她和一位男士在酒吧拥吻的照片。
“是我花钱雇人拍的,角度刚刚好,可以看清你的脸。事实证明我不是不会消费,而是总想把钱花在刀刃上。”生一杰。
“看来,我也没有必要解释了,你竟然雇人跟踪我。”彭夏沫。
“我就是想知道你那些几万块钱一个的包包都是谁送给你的,顺便了解一下你的人品。”
“我的人品怎么了?你雇人跟踪,你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去。”
彭夏沫本来就心虚,她想用虚张声势来压倒生一杰强有力的攻势,故意大声叫嚷,却更加暴露了她的理屈词穷。
“人品你从前的事儿我不想再提,从认识你的那起,我只希望你能跟我好好过日子,开始我们的新生活,没想到你还是本性难移也好,你走吧,就像我的那根断指,了无牵挂。”
“原来你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口口声声爱我,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赶我走。”
“一样,没错。因为我也是男人,绝不容忍女饶放荡。”
“你竟然我放荡我就是放荡怎么了?”彭夏沫的情绪有些失控,把隐藏和压抑心头已久的苦水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我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可你尊重过我吗?还没收了我的工资卡我的过去是不堪回首,可那都是他们逼的。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当初如果我不出轨怎么可能熬过东柏出轨女上司的痛苦?我和齐玉临很早就在网上恋爱了,见了几次面就闪婚,网恋和现实的差别之大也是我没有考虑到的,后来齐玉临的冷暴力给我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为了用孩子拴住齐玉临的心,我不惜在酒吧和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只想要一个孩子是我不想好好过日子安分守己地做女人吗?都是你们这些坏男人逼的,我夹着尾巴嫁给你就是想做一个良家妇女,相夫教子,白头到老,可是你和他们一样欺骗、欺骗、欺骗我受够了”彭夏沫。
“知道我为什么要断掉无名指吗?以后我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为妻。”生一杰。
彭夏沫的第三座围城就此土崩瓦解。然而,她并没有从曾经的三次婚姻中找到强大自己的理由,更没有反思和自责,而是变得越发的自私甚至有些无耻,这使胡文浩心生畏惧和厌恶。
胡文浩回清城之后,何建翔帮他解决掉的第一个麻烦就是彭夏沫。
正所谓兵不厌诈,何建翔只用了一个的计谋彭夏沫就败下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