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出来后,又有一位从雨中走来。
这个人在人群看上去很瘦小,也很模糊,但是他的肩上有一个箭筒,箭筒里面有很多只箭。每一支箭的上面的箭芒都很明亮,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
如果仔细去看,那位的箭筒里还有一支特殊的箭。
那支箭上面没有锋芒,也不锐利,可以说是很陈旧,它是一支由一个很普通的黄杨木制成的箭。有箭就会有弓,这是常识,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那位的手里同样握着一把弓。
那把弓很长,虽然那位是横着拿弓,但是如果把那把弓竖起来,会比高很多。
那位的样貌虽然隐藏着风雨中,看不清楚,但是那位的眼睛确很明亮,就像两颗明亮的星辰,带着几分阴冷。
那道黑影走到王大人身边,然后站在了他的身后。
“既然来了,那就全部出现吧。”王川看着那位弓箭手身后说道。
“梆!”“梆!”“梆!”
三道打更声从风雨里面传来,一位手持锣鼓的打更者出现在这里。
打更者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铜锣,另一个手里提着一个木棒。
打更者的脸色看上去同样很苍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上面画上了一个面孔。
“看来我们会有些麻烦。”看着这三位出现后,王川对着宋楚阳说道。
宋楚阳拿出自己肩上的长剑,然后将他握在手里。
“我的后背交给你了。”王川看着宋楚阳说道,“如果这次我们输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王川将手中的刀放在地上,然后他一个人坐在地上。
那把刀开始漂浮在空中,朝着三个人飞去。
“看来那位猜的没有错,你果然是一位修行者。”看着那一把朝着自己飞来的刀,那位夫子说道。
同样在这时,那位弓箭手已经将他的弓拉成满月,随后一支箭朝着王川袭来。
那支箭亮如星辰。
同样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来,点点火星再次出现在风雨中。
剑身很锋利,剑面光滑如镜,看不出任何伤痕。
那把长箭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宋楚阳看着那支落在地上的长箭,又看了看那为身后箭筒还剩余的箭,开始思考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他这样的速度能还能够挡住几支这样的长箭?
打更者一直沉默着,他没出手,也许现在是白天,不是很需要他。
夫子,打更者,神箭手,都是那位王爷的人,同样都是那位的手下。
弓箭手已经拿出来第二支箭,他将箭搭在弓上,然后将弓弦拉成满月,朝着宋楚阳射来。
看着第二支箭朝着自己袭来,宋楚阳将手中的长剑紧紧握住,朝着那支箭雨刺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宋楚阳的剑碰到那支羽箭后,羽箭的方向已经改变,朝着后面飞去。
“你真的很不错。”一道暗哑的声音从黑影口中吐出。“我很好奇如果你要是出手,会在这里杀掉多少人?”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们要杀我,我只能把你们全部杀死,要不然我就会死。”宋楚阳回到道。
听到宋楚阳的回答后,那位神箭手准备再次出箭。
就在这时,王川的那把刀已经飞到他们的面前,朝着他们劈去。
剑修者可以御剑千里,取人人头,刀修着同样可以,而且王川就是一位刀修者,他的修为不亚于上次护送李薇时遇见的那位书生。
飞刀在三个人面前不断的出现,然后朝着三个人飞去。
“他现在没有办法移动,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吴帮主看着三位老者交手的王川说道。
虽然他对于王川是修行者这个事情感到吃惊,但是当他们看见王川身边只有宋楚阳一个人时,他们脸上多了一些残忍之色。
只要他们一起出手,就能够把王川剁成肉泥,因为对于修行者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在跟别人交手时被靠近。
看着那些人朝着自己走了,宋楚阳明白了王川话里的含义。
他握着自己手中的剑,站在原地。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衣服。
宋楚阳移动的速度很慢,他的动作同样很慢,不是因为他懒,而是因为他每一次出剑都是在杀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大唐士兵的招式,因为他在北蛮生活过,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怎样用最小的力气杀死敌人,因为他杀死过很多蛮族。
地上的积水渐渐变成了红色,周围的尸体也多了起来。
好在这里时乱葬岗,尸体多了不需要打扫。
雨一直下着,从中午变成下午最后变成旁晚。
除了地上越来越多的尸体,那些已经染红的积水,周围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
长安城的另一次,吴府的大门已经被一刀劈开,然后一群人被一群背着长刀的人赶了出来。
门口堆积着他们一些被砸碎的陶瓷碎片。
一位小姑娘被一块瓷片划伤了手,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天气变得越来越黑,雨也越来越大。
小女孩的哭声没有带来同情与安慰,当然也没有恶意的鄙夷与嘲讽。
吴家已经被背刀客砸了,剩下的薛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薛家有那位撑腰的缘故。这群背刀客到是没有太过冲动,他们只是把薛管家的家人全部赶了出来,顺便将薛家的那扇门直接一刀劈开。
叫喊声与咒骂声一起从这里出现,在雨中去听显得有些嘈杂。
……
长安皇城的最深处,李薇坐在椅子上,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护卫,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宋楚阳他跟王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