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你都是个女孩子,凡事别太逞能,男人就应该照顾女人的。”沈越他手动了动,示意她快点喝下。
木槿她接过,一管高浓的葡萄糖她眉头都没皱的就给喝了,所有人都教她要变强,强到任何人都不能威胁到她,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她应该得到别人的照顾,这种感觉像是有人在关心她一样。
“沈越”她将空瓶放在他手里,拿过另一支新的,“谢谢。”
人活在世上,避免不了要说的两句肉麻话就是,“对不起”和“谢谢”。
沈越他挑眉,算是收下了。
其实他觉得木槿并没有外表所看见的那般清冷,捂化了那层坚硬的冰后,其实她也是柔软的,像一团温煦的光。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才会那般肆无忌惮的热情,只是他越接近光,她那层保护着自己的光芒就越刺眼,像是凝视着太阳,惹人敬畏退却。
“送你?”
“不用。”木槿她伸着手让他给车钥匙拿来。
“啧,真是令人难受啊。”话是这么说钥匙还是给了她。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木槿她转移着话题,沈越他起身没有多说索性遂了她的想法。
还有两个人蹲着未免太难看了些。
“是关于段宏宇的吧。”他先是眸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别处,然后抿唇点了点头,“嗯啧,怎么说了?犯罪心理学里有一类叫做直觉式犯罪分析。”
“大多数连环杀手会在住所附近开始杀人,然后随着经验的丰富和胆子越来越大逐步扩大自己的范围,所以我才会将锁定在南焦区。”
木槿她听得细致,脑海里回忆的是沈越在会议上拉扯出的红线。
“结果显而易见,段宏宇在南焦区,只是他顺利逃脱后我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的要狡猾机敏些,他似乎还有些得逞后的挑衅。”周转于案发现场,甚至肆无忌惮的抬运尸体,将车载空调改装成麻醉机。
他的叫嚣已经蠢蠢欲动。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还有另外一个藏身的地方,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躲藏,他一直都生活在我们眼皮底下。”
“他行走的路线都在下水道里。”
“下水道?”木槿她有些诧异,而后想着,对啊,城市下面密布着小水道。
“我根据梧桐市下水道布位图将被害者失踪点和抛尸点绘制上去,我发现奥黛丽玛丽从下水道到这几个地点都很接近。”
“所以这就是你会去时氏集团的原因?”沈越他是在确认凶手走过的路线,他怀疑过自己是不是错误的,但看到木槿发给他那张照片是,所有的直觉全部成立。
“知道为什么叫犯罪心理学专家吗?”沈越他不答反问着一个脱节的问题,又自问自答着,“因为他们站在的视角是在凶手身上。”
木槿她腿有些蹲麻了,捏着拳头轻拍着
“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是个很危险的男人?”
他抬头看着天空,雾霾阴沉没有月亮,只有几点星子虚渺。
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这你,这是时年教她的,与猛兽打交道的人往往会变成猛兽。
“如果有一天我走入迷途了,我希望拯救我的是你,或者是你逮捕我。”木槿她昂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语气一半认真,一半玩笑。
“神经病。”木槿她起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上,未完全褪去的麻木感引得她肌肉有些发疼。
突然发现“做案”一时爽,破案火葬场啊,感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