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铁匠,李铁生,跌跌撞撞的走回家里,却发现门是开着的,“这蠢婆娘!门都不关!”
“大黄怎么没过来?算了,那条蠢狗肯定又不知道去哪里找条母狗爽去了,劳资今天也要开开荤~”色咪咪的双眼看向二楼妻子的卧室。
“先填饱肚子,再填饱她……哈哈哈哈哈……呕!”打了个酒嗝,继续用那跌跌撞撞的脚步走向厨房。
背后一阵赤足的脚步飞快跑过,惊的老铁匠一个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切,酒喝的太多了。”
当他回头再向前迈一步,却踩在了一滩水渍上,他俯下身,在摇曳的血污中看到了模糊的自己。
他开始有些清醒了,手忙脚乱的打开自己手里的手电筒,朝前面扭开手电筒,却让他险些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大黄挂在吊灯上,一个不知何时挂上去的钩子穿透了狗的眼窝,挂着它的颅骨,鲜血顺着皮毛,流过被掏的空洞洞的腹部,滴落到地面上。
“谁……tm的谁干的!”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小易!阿莲!”
一阵阴风穿堂而过,在李铁生远处的门被推开,老铁匠把手电筒照了过去,看到自己的儿子。
“儿子!快过来!有人把咱们家狗杀了!”
“我还有铁胚没打……”铁易的声音传到自己耳中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李铁生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小刀抽了出来,咽下一口唾液。
“说什么傻话呢!快过来!”他把手电筒更往下照了一点,却发现那孩子手里的铁锤上染着血红色的污渍。
除了铁锤,他的工作服上也是同样的猩红,很新鲜的血色。
“这是你干的?!你个小畜生!不对,锤子怎么可能开膛破肚?”
这时他的左肩上突然传来一阵恐怖的痛感,同时有什么东西挂在了他的左肩上,重量把原本就因为酒精而中心不稳的他拽着向后倒去。
“什么玩意!”他的小刀下意识的刺出,却挥了个空,刺中他的东西很快拔了出去,又插在他的左眼里。
“啊!儿子!快跑!艹!”他的右眼尽全力睁开,却看到儿子在自己面前举起了锤子。
“你疯了吗!”他怒吼着用右手推开了一切阻力,包括他现在倒在地上的儿子。
他身后的袭击者也显出了行迹,是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少女。
“你不是?隔壁兰姐的女儿吗?”铁匠惊异的看着两个一步步逼近的孩子,刚才左肩受伤的时候,他的小刀就脱手了。
左眼和左肩的疼痛让他清醒,他看着眼前两个恶魔一样的孩子,踉跄着推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他听到了各种绝望的尖叫,临死之前,遭至亲背叛时才会发出如此绝望的哀嚎。
街道被封锁在未亮的夜幕中,一个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的少年手持一把长柄伞。
长柄伞的尖头一下接一下的插在男孩身下的尸体上,“妈妈,我想要这把伞~你给我买嘛……”
至于商店的主人正在被自己的三个孩子们拿着碎瓷片之类的东西围攻,血口无数的身体扑倒在自己的商品上,溅满了血浆。
“这tm的……都怎么了……”
“我一定是做了个噩梦……对,只是噩梦而已……噩梦!”
他疯狂的冲出街道,连滚带爬的翻进稻田中,干燥的茎叶划伤了他也浑然不觉。
不知跑了多久,他跌倒在一个稻草人前,他抓住稻草人的下半部分,拼命把自己拉起来,唾液和眼睛里流出的血液混在一起。
突然间,他感觉这个稻草人怎么那么……柔软?
他抓住的布片上,也全是可怕的血迹,他揉了揉仅存的右眼,那是?是那我自己的血吗?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那个“稻草人”,喉头间挤出不敢置信的惨叫,疯狂的冲向更远方。
而他的妻子写满恐惧的脸目送着他远远的离去。
“有人过来!”曹天远远看到一个仓惶而来的身影,“看起来像一个被吓坏的小宝宝!”
佣兵们发出阵阵哄笑,可他们看到那个身影的惨状,都噤声了。
“救……救,救我们。”曹天招呼一众佣兵,“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