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何会来到这里?”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的萧明鲤突然就站了起来,之前明明发生过那种事,如今她又怎么能同年少时般,心安理得得躺在对方的怀中。
这么想的她立马就站了起来,理了理有些乱得裙摆,转过了身,手紧紧篡在裙摆一边,故作镇定得问道。
伏尤之看着突然一口的怀里,还有些自嘲得笑了笑,缓缓站起身,语气也平复了下来,显得格外疏离,“郡主为何而来,那我便也是为何而来。”
萧明理被他这句话给堵了个没词说,既然都是抱着一样的想法,那谁也不能训斥谁。
就像自己不能说他为什么这么傻孤生独闯鱼骨岭一样,伏尤之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训斥自己。
萧明鲤捏住裙摆的手微微松了些,回过头朝他的方向笑了下,眼角还尚存着一丝泪光微闪,“那也正好能同行了。”
“大家都是为了淮禾的百姓,那便相互扶持……”
萧明鲤的话还没说完,伏尤之就突然就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在她的眉心刺了下,她登时只觉得浑身无力,瞧着对方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
那未完的话还在口中徘徊,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萧明鲤最后的场景便是眼前的晃动的白衣,这之后的事情,自己倒是没有丝毫映象了。
伏尤之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萧明鲤垂眸相望的眼神温柔,带着她一步一步朝山洞外走去。
在门口等候的小厮此刻还有些心急如焚,自家小姐已经进去快半天了,这也没个准信,虽然方才伏大夫也进去了,可算了算时辰也过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还有些慌,在山洞口焦躁得走了一圈又一圈圈,直到洞口出现了一角白衣,他这心才稍微安下了几分。
“带着你家小姐回客栈,半个时辰后将这银针取下。”伏尤之走到小厮面前,将昏迷的萧明鲤交给对方,把一切都交代好了后,他又回头往山洞里走去。
“那伏大夫你呢?”小厮见此多嘴问了一句。
伏尤之回头朝他的方向看了眼,顿了下才道:“淮禾的百姓要救,但这是我的事,郡主本不该来的。”
说完还没等对方回话就直直朝山洞中走去。
伏尤之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愤怒,当初替病人诊治的时候,听了些传闻。
“这瘟疫可算是有救了。”来看病的人凑成一团闲聊着,声音有些大,伏尤之听了到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
但对方接下来的话自己却无法坐视不理。
“此话怎讲?”
“有人去寻那药引了。”
“鱼骨岭如此艰险,居然有人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取那药引,是何人?”
“是萧王的郡主,她可谓真是一心向着百姓了啊。”
伏尤之听着周遭人对郡主此举的称赞,他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手腕用力,险些断了手中笔。
“你方才说……去取药引的人,是谁?”伏尤之猛得站起身,快步走到最先聊这话的人面前脸上的表情猛得变了一变,连语气也比平常天差地别。
此刻他的眼眸低垂,里头似乎掩下百般思绪。
那人还是头一回瞧见如此模样的伏尤之,还有些战战兢兢道:“是……是萧王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