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飙,似乎总是对自己的修为没概念。
三人高的仙障被我震破时,身后的宫人们尖叫着四下逃窜,两个北海女官回头看了一眼被打成筛子的仙障,转身持着戒鞭摆好了架势,“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多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我冷声回应,拔下发髻上的火龙玉钗,那宝贝在我手心登时嗖的化作一根通红的峨嵋刺,“我却搞不懂,有的事情干脆解决就好,是什么狗是哪颗葱大家一早就心知肚明,平白做这么多戏干什么?”
那两个女官盯着我手心的峨嵋刺,大概没料到我还有仙器加持,神色陡然紧张了起来。
“你们主子把仙障设到灵草堂门口就是为了洒我狗血,你们把戒鞭举在我鼻子底下就是打算抽我,同样的,我拆了你们北海的破烂仙障就是要硬闯,”我将峨嵋刺嗖嗖舞了几个来回,“我不爱演戏,是个耿直的,烦请两位仙姑要打就打,可千万别误解成别的意思。”
两个女官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恶毒笑道,“姑娘既然这么说,那么就多有得罪了。”
玄骋错了。
他说我懒于修习,却不知道我只是懒于修习仙术而已。
那种需要仙人体质的正途,原本是不适合我的,不能飞速见到成效的事情,我总是不屑花费时间去做。
但在宝心阁这么久的日子里,修习起那些邪术禁招来,天赋异禀的我可是一天都没有惫懒过。
今天碰见两个不知进退的,正好拿来练练手。
峨嵋刺的尖上被我渡了邪火,舞起来将空气都灼烧出道道带着火星的焦痕,大抵是神仙打架的画风一般都比较和谐清新,她们之前都没见过这种阵仗,我进一步,她们便退两步。
打架这件事不能先认怂,我自持没什么经验,却因为满肚子无名火逐渐占了上风。
两个北海女官很快就被我逼到了墙角,我衣服被戒鞭抽烂了几个边角,跟她们被业火烧的焦黑的小脸儿比起来还不算狼狈。
虽然气了些,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一刀取宿敌项上人头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但她们只是当奴才的,咬人受指示,脑袋也不值钱,血溅九重天之类的凶残事故还是能免则免吧。
两个女官似乎此时终于知道怕了,持着戒鞭的手瑟瑟发抖,语气却硬气的很,“大胆妖孽!盗窃宝心阁珍宝,伤我北海公主不够,竟还打碎北海仙障,妄图取我等性命!不过区区一只杏树精,在九重天上无名无份,竭尽狐媚之术受了太子殿下青眼,就敢如此嚣张!”
我将峨嵋刺在手心转了转,笑道,“你们要是说话一早就是这个画风,我们该多省时间?成天阴阳怪气的噎不死自己啊?”
“果然只是披了一层人皮的东西,”一个女官冷笑道,“礼仪周全之语听不明白,非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下贱才听得懂吗?”
我不怒反笑,缓慢踱过去,火龙刺一掀,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那出言不逊的女官被掀翻在地,趴在地上捂着脸,满眼都是燃烧着的恨意。
我拍拍手轻描淡写道,“我花新做过的事不会否认,没做过的事情也休想按着我的头让我承认。盗窃藏宝阁宝物,伤你家主子这些事情叫嚣是我做的至少也拿出来些证据,不然这种莫须有的脏话,让姑奶奶听见一回,就抽你一回。”
“你要是打得过我,尽管来打,”我抱着峨嵋刺,歪头笑道,“我花新在这里无名无份,也不见得你们北海区区两个奴才在九重天上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