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诡异,只有绕到他前面去,不但什么也没看见,平白还受了几个响头。
正矮下身子想扶他时,才发现自己的脚边有一只个头不小的癞蛤蟆...
那癞蛤蟆胆子大得很,见人来了也不躲,眼睛一鼓一鼓的,着实惹人恶心
而那老头偏偏对着那丑东西磕头不住,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大威金蟾,无极无量寿法天齐,仙福永享..大威金蟾,无极无量寿法天齐,仙福永享..”
大威金蟾?
我低头看着脚边的癞蛤蟆,只觉得可笑,索性弯了腰去扶他,却被一只手扳住了肩膀。
是玄骋。
大抵是有凡人在场的原因,他隐去了原本的银发蓝眸,饶是乌发黑瞳,照旧也气质出尘,帅的不得了。
我见他回来心里只觉得高兴,指了指那依旧跪在原地惶恐不已的老人家,“殿下,你方才搞错了,这麻家庄是有活人的。”
玄骋摇头,拉住我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冷声道,“这是将死之人。”
我一时觉得不寒而栗,伸出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将死之人?什么意思?
我看看那老头,又呆呆看着玄骋,“可他分明是有气息心跳的又不见邪祟附身的迹象殿下说的将死是什么意思?”
“人有三魂七魄,”男人皱眉,“这老翁早已失了三魂,大概一早被鬼差拘了去只余下七魄勉强维持呼吸动作,并不算得上是真正的活人”
我疑惑道,“鬼差索命只取魂不取魄?”
这是什么操作?
玄骋道,“恐怕是三魂先离了体,才被鬼差拿了去,魂不附体,魄也留不住许久,怕是时日不多。”
我看着那精神恍惚嘴里念念叨叨的老翁,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不太对劲,这鬼地方只留下这么一个活口,竟还是个魂不附体的,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怜。
这会儿那老翁貌似已经从诚惶诚恐的参拜中回过了神,被我搀扶起来时茫然四顾,又冲我痴痴笑道,“姑娘住店呀?”
我向玄骋道,“殿下,这鬼地方怎么待着不是待着?我们索性就去这老翁的店里住一晚,虽说他魂不附体不好询问,他住着的地方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也好。”玄骋道。
我们跟随那白帽老翁沿着戏台子后的主街一路走,在拐角处看到了一家二层的木质建筑,虽然不比一开始看到的那座华丽,在这样偏远的庄子里也实属难得了,那老翁拄着拐杖徐徐进了客栈大门
我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那块蒙了尘的烫金牌匾,上书“悦福客栈”四个大字,不由感叹道,“这老翁开的客栈还挺气派”
进入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那老翁在门口挑了两盏孤灯,独自坐回账房后面,垂着头打瞌睡
我去二楼瞧了瞧,客房一共有五间,我将临着的两间收拾了一下,倒也勉强住的下人
走到楼下的时候,正看到玄骋正在大厅内打坐运转灵气,淡蓝色的灵气环绕男人周身,仿佛灵巧的游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