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素衣公子闻言急忙站起身来,摸索着从屏风后出来,抱着琴冲我们拜了一拜。
刚刚进屋时他径直便走到了屏风后面,我和玄骋都未曾看仔细,现在他站的近了些,我和玄骋才发现这哥们儿虽然双眼被白绫覆着,余下的半张脸竟生了一副白白净净的女相。
再加上说话轻声细语,十指纤纤,身板又清瘦,活脱脱一副古色古香板块耽美文里出来的小受模样。
这老鸨自持知道了我的性向,叫个琴师过来都这么曲意逢迎不得不说除了头牌经营模式不合理外,这寻芳楼的服务还是挺人性化的
那哥们儿照旧是柔柔弱弱的开口,“小公子说笑了,我一个烟花柳巷弹琴解闷儿的哪有什么出处,竟是些不入眼的把戏罢了,承蒙公子厚爱”
他一开口,我端着茶杯的手一僵,脊背上过了一层鸡皮疙瘩。
盖里盖气的琴师小哥哥自然是看不见的,又补充道,“再说咱们寻芳楼的秋水姑娘姿色倾城,舞姿在淮京又是一绝,公子可有什么爱看的曲目?不如说与我听听,我提前准备准备也好。”
这么漂亮啊这个秋水?
看来那老鸨还真没为了多赚几两银子唬我们...
不过这秋水的名号越响亮,等得时间自然也越长。
与其在这里枯等,不如先向这小受打听打听那白骨相公和盈盈姑娘的事。
我将扇柄转了两转,风流笑道,“秋水姑娘可以等等,敢问公子名讳啊?”
原本是挺正常的一个问题,谁知那盲眼琴师听到客人问名字,立刻红脸垂头后退了一步,死死抱着古琴的纤手指关节发白,“小人一个弹曲儿逗乐的,贱名恐污了公子尊听”
“名字而已嘛问来唤唤又有什么不妥?”我疑惑。
盲眼琴师抱紧古琴又后退了一步,诺诺的嘀咕了两句什么,不方便听清。
一路打听过来,什么人说什么话,我脑子里是清楚的。
问个名字而已就这般啰嗦,打听起别的事来岂不是会更加墨迹?
为了提高办事效率,我打算拿出一丝花钱买笑公子哥儿的纨绔,将扇子往桌子上一拍,不客气道,“问你就答,不过询问个名字而已便这般扭捏,你们寻芳楼就是这么待客的?”
原本只是想小小的威慑一下,谁知那哥们儿胆脸上一惊,竟抱着古琴直直跪下,楚楚可怜哀求道,“公子息怒莫让妈妈听了去公子问名字原本没有不说的理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憋红了一张脸,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咬牙低低吼出一句,“小人卖艺不卖身!”
我喝茶的动作一僵,差点把自己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