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
小缘轻轻敲了敲二楼紧闭的门。
门后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才隐约传来一道男声。仿佛回荡在遥远的空间里,那道男声听起来模糊又不真切。
“她走了?”
小缘垂下眼睑。
“嗯。”
“咔嚓”,是门锁弹开的声音。
小缘推开门,走了进去,又轻轻把门合上。
“哗——”
门后仿佛有什么落入水中,又趋于平静,然后便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
……
独自夜行,总让人不那么安心,即便昏黄的路灯在黎清脚下投下仅属于她的人影,但在光线交错的地方,阴影便犹如万花筒般旋转开来,深的,浅的,仿佛有无数个人影相重叠,变得愈发模糊不清。
每每这时,黎清便警惕地回转过头,不厌其烦地确认身后是否有尾随的人影。
也幸好,再没发生诸如“超远距离闪现”的事件。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这种近战似的贴脸基本等于送去友方人头。
黎清能感觉得到,她身体内的那颗“结石”,仿佛蛰伏了起来,即便仍是一明一灭地闪烁着,却也似乎蕴含着某种韵律,就像睡梦中的呼噜声,沉缓而绵长。
正因为“结石”安分了一整天,黎清几乎已经忽略了它的存在。
在确认今天的“它”和昨天的“它”,无论是大小,还是外观,都没什么变化,黎清又一次松了口气。
生在现代,没有什么比发现身体内有东西在快速变大更可怕的事了。
毕竟除了怀孕,很可能发现就是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