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

麻姑最后还是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修道破境，是一种本质的提升，种子长成了树，死了也还是树，不会再重新变回种子。”

“修士入先天，算是正式踏入道途蜕去凡胎，从此可以勾通天地，凝炼先天罡煞！即算废了死了，境界仍是先天。”

当前世界的修行境界分为后天、先天、法身、阳神四境。

麻姑所言凝炼罡煞便是先天境修行的根本，人身三百六十五道窍穴，与周天一一相应，先天罡煞全数充盈之后浑凝为一体便唤作抱丹。

罡煞和抱丹是先天境的两层小境界，修士凝炼罡煞后便能施展先天境的标志之一：先天罡气。

左顾刚破境便见到了那株月下离人，而后真气和神魂便一直亏损，尚未来得及仔细体会，此际听说自己身体并无毛病，忍不住便有些跃跃欲试。

麻姑很理解这种心情，留下十枚灵石后便拉着苏小妹离开。

用来疗伤的原本便是一间修行用的静室，左顾等门关上后便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两枚刚到手的灵石。

灵石和魂晶是修行的两大资粮，亦是两条捷径。据左顾所知：魂晶来自于幽冥七域之中；灵石矿脉则控制在大同将军府和少数几个势力手中，灵药谷便是这几个势力之一。

依照那秦怀玉漏出的口风，左顾猜测这几个势力便应当是所谓的炼气士一脉，或许应当有五大势力，因为当日秦怀玉曾说那征召令有五枚子令不在将军府。

灵石难得，左顾从修行开始到现在也未曾用过，几个月前胖子换回来的二十枚只算清了左顾应得的数目，尚未到手尝鲜。

嗯，数目也有问题！回去再找胖子算总帐！

左顾闭上眼睛，丝丝清凉的气流从双手掌心中源源流向玄关窍穴中。左顾表示，这感觉比起自己苦修实在是要舒爽快捷太多！

半个时辰后，左顾将两把白色细灰抖落一旁，重又拿起两枚。

如是再三，直至用光。

玄关根本窍穴中终于有了饱满的感觉。

左顾甚至怀疑，麻姑这十枚灵石根本就是掐算过了的，刚好能助他补回损耗。

当然，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左顾现在并没有凝炼先天罡煞的法门！

袁老头当日教他的大力金刚功只是后天境功法，大成境界也不过是修成后天无漏之体，金刚不坏，能辟刀斧，力大无穷，可胜虎牛。

修行之事不能胡来，左顾也只得暂时放下，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去摸自家头皮。

袁老头说过的：入先天可调整身体状态，白发转黑，断齿重生都只是寻常！

头皮仍是光光，左顾感受到这功法对他满满的恶意！

少年时某也曾秀发如云，这功夫练着练着就秃了，因此错失了不知多少大好姻缘！

左顾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试着全力运转真气。

几声细微的衣帛破裂声中，一道金光自头顶而起，须臾便染遍全身。

胸前和肩膊间衣袍被绽破了好几处，左顾用拳头敲了敲露出来的胸前肌肤，铛铛有声。

这是成铜人了？左顾欲哭无泪，以前还只是淡金色，不太显眼，现在成了纯金色！打起架来这般一运功，岂不是坐实了金身罗汉之名！这还怎么去跟胖子抢妹子？！

从破衣烂袍中掏出秦怀玉赠他的白布包，左顾取出一件窄袖白袍重新换了，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开始发呆。

窄袖白袍在山中时一直寄存在秦怀玉的储物袋中，后来随着白布包一起拿了回来，爬雪峰弄破一件，这试演功法又弄坏一件，难道以后打一次架便得换次衣服？

左顾想象了一下这画面，难过得直晃脑袋。

不行，回去就找老头要功法，先天境功法绝对不能再是这个路子，要不然终生大事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