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被警戒线保护起来,夏天尸体容易腐烂,严法医要先把她带回去解剖。
老王动手帮忙抬了裹尸袋,一扭头吐得酸水都出来了。等把尸体送上车,整个人都瘫软了。
其余的人都不好受,刚刚那犯罪现场谁看一眼都够做一辈子噩梦的。
“刚刚有个老师说他班上有个学生没来上课。”小宋从老师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
几人对视一眼,秦华说:“你去把那个学生的资料拿过来,严法医会去鉴定DNA。”
“好。”小宋点头。
医院里,杨燃正捧着一本易经看得昏昏欲睡,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墙上有什么动静。
她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但耳边的那些声音越来越大了。
一种难听又刺耳的很小很小的声音,仿佛指甲刮过木板,听得人颤栗。
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慌,感觉不对劲,背后好像有什么动静。
“啊——”
还没回头她就先喊了出来,一回头心脏都快吓崩了。
一双干枯的老手从墙里伸了出来,手上的指甲瞬间疯长就像摇摆的海草一样直冲向她,指甲触到她身上开始弯曲,顺着她的身形生长,最后把她包裹成一个木乃伊,开始收缩。
她感觉自己的嘴都被指甲捂得发疼,身上的皮肤也被勒得刺痛。
杨然已经吓得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指甲这么长也不剪,还捂在她嘴上,这得多脏!
她的身体不停地发抖,那些指甲开始往她皮肤里扎。
这可怎么办!杨燃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神经高度紧绷,被缠得喘不过气,内里感觉有一把火在烧。
她压抑不住那股热流,心想,要是自己真的能喷火就好了。
突然,她觉得身体一热,那些指甲松动了。
火焰从她身上冒出来,把那些指甲都烧得冒烟,咻地一下缩了回去。
杨燃眼睛一亮,看看自己身上的火光,哈哈大笑,见那双手仿佛要逃窜,她灵机一动自己送了上去。
这鬼东西怕火,她身上有火,鬼东西伤不了她。
既然有了反抗的力量,当然应该无所畏惧,她决定要把这鬼东西抓住!
她扑上墙,对准那枯瘦的手,结果她突然觉得身体虚软,火焰一下子灭了。
指甲又窜了出来,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来:“原来只是虚张声势。”
杨燃眼前一黑,完蛋了,玩过头了。
巫长命正在分析股市呢,突然感到杨燃有危险,笔一放,对教授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教授眼一瞪,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跑得不见了。
他心里一梗,坚持把嘴里的话说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逃课。”
巫长命快步走出书房,转身进了书房隔壁的杂物间,关紧了门,身形一闪,消失了。
堆叠得高高的杂物箱后走出一个消瘦的人影。
吴妈站到她刚才站的地方,平时慈祥温柔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她出去了,你们小心着点儿!”她压低了声音说,“计划延后,我们现在对付不了她。”
杨燃再度被包裹成了木乃伊,她心急想要冒火,可是体内空空如也,什么力都使不出来。
完了,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杨燃绝望地想。
“放开她!”巫长命突然现身,挥手释放灵力,化剑砍了上去。
指甲齐齐断掉落在床上,那手咻地就要收回。
“想逃?”巫长命手指一弹,灵剑消散,她抬手祭出符咒,扔到墙上,那双手缩在墙上动弹不得。
巫长命扶起倒在床上的杨燃,见她只是有点脱力没别的伤处才放下心。
她看向墙上那双明显是老妇人的手,双眼一眯,抬手一收,把墙里的东西扯了出来。然而,掉落的只有一双手臂,墙里的人却不见了。
巫长命脸色一沉,居然断臂逃走了,为什么逃得这么快?她明明都下咒把她定住了,为什么还能逃走?
“长命姐!”杨燃抱住她哭哭啼啼,“呜呜呜~吓死我了!我好害怕!”
“没事了。”巫长命搂着她安慰道,“你已经自己学会了使用祝融之火,好好练习,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不用怕了。”
什么!还会遇见这种情况!杨燃瘪着嘴就要哭出来了:“长命姐——刚刚那是什么呀,好可怕!”
“我不知道。”那种东西,她也没见过,“没事,我们先报警,让警察来抓。”
特调小组的人,说不定会知道那是什么。
启航制药工厂厂房,杨义找到正在教工人配药的新井俊雄,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自己出去。
两人去了办公室,杨义反锁了门。
“我女儿差点死了!”杨义压抑着怒气朝新井俊雄走去。
“我也听叶子说起了,真令人难过,希望令千金早日康复。”新井俊雄同情道。
杨义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我记得当初你答应合作时,提过一个要求,要我妈手上的一块长命牌。”
“是,多亏了它,我们才能成功合作。”新井俊雄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衣领从他手里扯了出来,理了理,说,“一件小事罢了,怎么又提起了呢。”
“小事?我女儿因为它差点丧命!她亲口所说,凶手追杀她们就是为了那块长命牌。”杨义阴沉着脸,探究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木牌有什么作用,你跟挖心案的凶手是不是一伙的?”
“杨总关心女儿是假,想知道长命牌有什么用是真吧。”新井俊雄勾起嘴角笑了,“令千金出事这么多天,你才来找我问罪,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