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急说声“好”,手腕一翻,别开了陶玉堂的右手,卸去了陶玉堂的掌力,左手长驱直入,直击陶玉堂胸口。
陶玉堂的武功已隐隐达到了当年恩师的水平,一见这一掌打来,毫不畏惧,侧身躲开。
何太急左手立掌为刀,斩向陶玉堂的脖颈。
陶玉堂双臂用力,在颈前一挡,震得两手一麻。
未提防何太急右肩一晃,那只空袖子如同一条虎尾,扫向了陶玉堂的后背。
陶玉堂未想到何太急断臂之后,还有这样的招数,情急之下猛提丹田气,运动内力,就要硬抗这一招。
眼见得这一袖就要打实,杨铜大叫一声:“师父!”柴君让呼一声:“四师叔!”然在后面相距太远,身法也不够快,再想扑上去已然来不及。就在这时,三道星光闪过,直奔那只袖子。
原来是梅玉寿、蓝玉香、柳玉洪见势不好,心系小师弟的安危,情急之下,各发暗器。梅花镖、紫兰镖、袖箭,一齐飞出,同时打在了那条袖子上。
轻微的碰撞声后,三把暗器“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那只袖子也轻轻垂下。
柳玉洪喝道:“四弟,回来!”
陶玉堂也是吃了一惊,仍是不服,回手就要摸宝剑。却听到了掌门三师兄的一声喝令,只得一纵身,回了后面。
蓝玉香与梅玉寿对视一眼,均各暗想:“凭咱三人的武艺修为,用最趁手的暗器一起打出,竟也仅仅是打散了袖子上的内力,那只袖子不伤分毫。看起来这老怪的武艺比当年更甚。”
柳玉洪抱拳一礼,道:“多谢何老前辈手下留情,何老前辈别出心裁,竟练成了这样神功。”
何太急摆摆手,英雄面上竟带上了一丝伤感,苦笑道:“老夫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倒是你们兄弟,不但传下了冷老龙的武艺,还传下了他的武德,如此心齐,着实不易啊!”
“哎呀,老前辈,您要打就打,为何只顾说这些闲话呀?”众人循声往去,只见大缺德智文长晃着脑袋,眯着小眼,捋着八字小胡须,走到了何太急面前。
凌寒居士梅玉寿一看差点没气死,暗骂徒弟不知深浅,又恐他如此胡闹,惹怒了何太急,暗暗替他悬着心。手里早就藏好了一支梅花镖,只待何太急稍有异动便打将出去,以求能让徒弟脱身。
蓝玉香与陶玉堂也紧张起来,各自准备好相救。唯柳玉洪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何太急果然大怒,喝道:“好不知死的小子!你找死!”一晃身就要扑过来。
梅、蓝、陶三位大侠刚要出手相救,只见智文长不往后退,反倒猛然往前迈了一大步。
何太急始料未及,急忙收手,吐一口浊气,以防误伤自身。
此时智文长与何太急相距只有两步,梅玉寿暗骂徒弟不知死活,这样的距离救都没法救。蓝玉香和陶玉堂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何太急及时收了手。
蓝玉香瞟了一眼柳玉洪,见他抱着那支玉笛,笑吟吟地看着,丝毫没有出手之意。蓝玉香好生不悦,嘴上不说,心里埋怨三弟不近人情。
那边何太急问道:“你这小辈姓甚名谁?”
智文长一捋八字小胡儿,胸膛一挺,扯着嗓门喊道:“要问我?我乃是数十年前纵横武林的苍山派掌门混沌神龙……”
“娃儿胡说!冷老龙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又复生还阳了?”
谁知智文长不急不慢,接着说道:“的大弟子凌寒居士……”
何太急被憋的没说话向梅玉寿的方向看了一眼,天色甚晚,看不太清。但何太急知道刚才的梅花镖是他发出来的,料定他就是凌寒居士梅玉寿。一看他年纪不大,五十岁上下,果真是仙风道骨,大家风度。
忍不住道:“你是梅玉寿,那那个向老夫的袖子上打梅花镖的又是何人?”
智文长并不理他,继续说:“的唯一弟子,江湖人称赛孔明、胜徐绩、天下智谋第一人的智文长!”
智文长报完名号,得意洋洋地一站,奸白脸往上一昂,神气十足目中无人。
邬素娟“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苍山派众人个个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大声笑,憋得十分难受。
何太急也被气笑了,智文长暗道:“老小子,你笑了就好办了。”
欲知智文长如何智斗“一剑震昆仑”何太急,柴君让如何化险为夷、因祸得福,且看下半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