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有些着急了,便小声喊道:“荣叔,小夏,开门呀!”叫了半天依然没人回应。
“糟了”薛芷柔说,“一定是晚上的饭菜有问题,荣叔他们被人迷倒了。”
“什么!”云锦和织锦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那咱们为什么没被迷倒?”织锦问。
“咱们三个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迷不迷倒又有什么关系!看来这真的是一家黑店,咱们可是插翅难逃了!”云锦说。
“哟!小娘子们都在这里呢!怎么样,对本店的招待还满意吗?”三个人闻声回头,只见白天的老板娘和小二走了出来,店里的灯也亮了起来,客栈大堂里渐渐聚集了二十多个大汉,手里都拿着锄头菜刀棍子,将三个人围得严严实实。
人群中走出一个大汉,对着薛芷柔说:“小娘子,你还记得我吗?你那个救星现在可被我们弄走了,你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你是刚才想要杀我的那个人!”薛芷柔叫道。
那大汉朝地上啐了一口说:“没错,就是爷,爷的帮手已经到齐了,我看你们今天你们要钱还是要命!快,把银钱全都给老子交出来!”
说完就有三五个大汉走过来,其中一个大汉揪住薛芷柔的领口将她往地上一扔,薛芷柔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腿上流出殷殷鲜血。
“小姐!小姐!别打了!我们给钱就是了!我有钱!我有银子!”云锦一边推开身边的大汉,一边喊道。
“把银子交出来就放了你们,否则全部卖到窑子里去!”老板娘恶狠狠地说。
云锦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对老板娘说:“这是宝匣钥匙,我们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你放了我家小姐,我带你们去取。”
老板娘向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点了点头,手一松将织锦放了,织锦三步并两步地扑到薛芷柔身边,一边哭一边用绢布包住她正在流血的伤口。
薛芷柔趴在地上,看着两个大汉将云锦押上了楼,口中想要喊却怎么也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眼睁睁的看着云锦离开了她的视线。
“云锦,云锦……”薛芷柔无力地喊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云锦便又被两个大汉押了下来,手中还多了一个金边楠木匣子,织锦将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叠银票和数十个元宝,匪徒们看见这么多钱,一个个眼里都冒了光。
“哼,就这么点?”老板娘冷哼道。
“这里可是上千两银子!你们劫道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多银子!”织锦哭着喊道。
“上千两银子?这一大半都是银票!待我去钱庄取银子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是吗?老娘要的是现银!”说着,老板娘便将拿起几张银票,嚓嚓撕成了碎片。
“好汉,我们出门在外哪里带得了许多现银,这匣子里还有二百两现银,加上我们的首饰,怎么说也值三百两,就当是我们孝敬您的,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薛芷柔说着忙将手上的玉镯和头上的金钗珠花通通摘了下来,云锦和织锦见状,也将身上值钱的首饰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的楠木匣子里。
“当家的,那小娘子腰间好像还有块玉佩!”一个大汉指着薛芷柔说道。
“这,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不值钱的。”薛芷柔忙将腰间的玉佩攥在手心里。
那贼匪哪听得进薛芷柔的话,上来三五个大汉就要抢,薛芷柔将玉佩捂在胸前,哭喊道:“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这个不行!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
“你这女子好不知死活,不过这小脸长得倒是难得的标致,比那醉红楼的花魁还强上两分,爷今天就索性扒了你的衣服,等兄弟们玩够了就卖到窑子,看你还要强不要强!”一个大汉一把抓住薛芷柔的头发,说着就要扒衣服,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那大汉“啊”地一声惨叫,挣扎了两下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银蛇剑从大汉胸前穿心而过,转眼又飞回到了剑鞘里。
薛芷柔捂着嘴,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向自己跑来的冷子舒,一下子瘫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样了?”冷子舒关切地问道。
薛芷柔只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她受伤了,你看她的腿。”织锦指着薛芷柔受伤的右腿说道。
冷子舒顺着织锦手指之处看去,果然鲜血已顺着腿流下,将半边衣裙都染红了。
“谁干的?”冷子舒凛冽的目光横扫四周,一缕杀气从眼底升起。
“就是他!”织锦指着一个大汉喊道。
那大汉见状立马跑进了人群里,只见冷子舒一个箭步追上去,双脚轻点地面腾空跃起,银蛇剑在人群之中直刺入那大汉胸膛,鲜血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