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蹊一觉醒来已是傍晚,错过了中饭,倒是有些饿了。叫人端饭菜上来,吃饱喝足,就等着萧红鸢过来了。
萧红鸢与昨晚差不多时候来的,还是翻着那扇窗户进来的。见沈言蹊坐在桌边喝茶,萧红鸢怕他还在生气,正打算说些软话讨好他,结果沈言蹊先开了口:“这个地形图昨天忘记给你了。”
见沈言蹊主动和他说话,萧红鸢有些受宠若惊,本来看他昨天那么生气的样子,以为肯定要不理她几日的,这下沈言蹊主动示好,萧红鸢当然得贴上笑脸咯。
萧红鸢连忙上前,接过沈言蹊手里的地形图,一打开,看到这地形图竟然是用沈言蹊的血画成的,有些震惊,这么大一幅得用多少血啊!萧红鸢担忧的道:“你用自己血画的?”
沈言蹊觉得她这是在说废话:“不然呢?你见着这屋里有半点儿笔墨吗?”
萧红鸢忙问他:“你割哪儿了?”
沈言蹊道:“没事,已经好了。”
萧红鸢才不相信他的话,这么大一幅图,得多少血,那伤口肯定很深!萧红鸢一把拉过沈言蹊的手,打算追问他,却正巧碰到了沈言蹊的伤口,把沈言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萧红鸢见沈言蹊疼痛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是碰到他的伤口了,连忙把手移开:“对不起,对不起。”
萧红鸢小心翼翼的将沈言蹊的袖子卷起,见到那因为没有好好处理,已经开始发炎的伤口,萧红鸢的眼睛有些发酸,奇怪,也不是没见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口,怎么今天见了就这么想落泪呢?唉,许是见不得这如玉般的人身上有一点儿瑕疵吧?萧红鸢心里这么想着。
沈言蹊见她盯着伤口半响不说话,怕她自责,开口道:“不碍事的,只是在这山寨里不好明目张胆的弄药。你早些把这寨子剿了,就算对得起我了。”
萧红鸢低头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酸意退下,吸吸鼻子,闷闷的从衣兜里拿出治伤的药,小心翼翼又一丝不苟地为沈言蹊上药,嘴里也不忘碎碎念:“昨日怎么不早说,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爱护,昨日还在水中泡了那么久……”突然想到昨日他是为了自己才在潭水里泡了那么久,顿时语塞,不再说了。
沈言蹊偏偏要打趣她:“说呀,怎么不说了?”
萧红鸢不与他这个病患斗嘴,包好伤口道:“最近不要碰水。”
沈言蹊见她转移了话题,也不再追问。两人坐在桌边,商量着怎么一举拿下这山寨。
萧红鸢担忧道:“听你所说,这山寨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有些能耐的人,怕是就算我们知道那条密道,带人从那进来,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打下这寨子。”
沈言蹊也道:“这寨子里属大当家的武功最高,二当家虽武功弱些,但足智多谋。这寨子里也就这三当家是个傻的。那大当家和二当家最近好像在商议着什么大事,可惜,这三当家不堪大用,那两人平日里商量大事自然是不会带着他的,我怕暴露也没敢多问。”
两人一筹莫展,萧红鸢提议道:“走,再去探些虚实。”
萧红鸢带着沈言蹊直奔大当家的院子。果然,二当家的也在,两人坐在房中正谈论着什么。
大当家的道:“二弟,那边传了信来,明晚行动。”
“大哥,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