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鸢见这回大夫反应这般大,不知是不是真诊出什么来了,又那大夫似被吓得,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全。萧红鸢倒了杯水与那大夫,那大夫结果,一饮而下,缓了缓,才又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沈言蹊,
“唉,这位公子确实身患重疾,老朽刚刚竟然没有诊出来,险些误了事,老朽罪过罪过,这诊费老朽不能收了。”
说完,还觉得有愧于萧红鸢于沈言蹊二人,朝着二人揖了一礼。
萧红鸢也惊了,那大夫行礼时她已愣在了那,千重思绪在脑中飞过,最后混成了一团。这是怎么的?刚刚不是还长命百岁呢吗?怎么这会儿又像命不久矣了?
定了定心神,萧红鸢艰难开口道:“大夫,你刚刚还说他长命百岁的,这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怎么又变了?”
那大夫以袖掩面,道:“老朽羞愧,之前这公子脉象确实沉稳有力,不想,这竟是个假象,这会子这公子的脉象杂乱无章,十分紊乱,老朽无能,实在诊不出是何缘由。”
“可能医治?你什么好药材尽管用上,我付得起!”
“老朽无能。从未见过如此脉象,实在无从下手。”
“那……那他还有几日……”剩下的话萧红鸢实在是说不出口,一颗心沉在谷底,仿佛被雷劈中般,不知身在何处了。</a>
“这……老朽无能,不知。也许明日便……也许一辈子也能相安无事。”
一想到沈言蹊真的重病难医,也许就没有明日,萧红鸢的眼睛都不敢去看沈言蹊,眼泪实在有些忍不住了,都暴躁的迁怒于那大夫身上,
“你不是医术高明,在世华佗吗?诊个脉也能诊错,我看你那医馆别开了!”
“这,老朽失误,老朽自知理亏,但姑娘千万不要迁怒老朽的医馆啊……”
沈言蹊见萧红鸢那含泪欲泣的样子,深觉自己刚刚用内力将脉象改得太过火了些,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自这一身内力得来便鲜少使用,原先只想着将脉象弄得弱些便好,不成想一时失了分寸,竟将自己弄成了“将死之人”!唉,是我的罪过,惹得那一人伤心,还要这大夫来承我之过。
沈言蹊站起身,还不忘自己现在是“将死之人”,身形微微摇晃,萧红鸢见状,也不揪着那大夫的胡子了,赶忙过来将他扶好,
“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仔细头晕。”
沈言蹊乖乖地倚靠着萧红鸢,
“我没那般弱,之前你不还说我身强体壮,精神奕奕,吃的还多吗?”
“我……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不知道你……”
“好啦,你别自责,也别责怪大夫了,我自己这病早就知晓,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自小就有,这脉象就是这般反反复复,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也过得好好的,想来也无甚大碍的。网”
“真的?”
“自然,”沈言蹊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只要我心情舒畅些,每日开心些,便不觉得身子难受。”
“以后我不与你斗嘴了,你要好好保重自个。”萧红鸢对着沈言蹊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