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最在意的是她的伤势,可是仅一纱之隔,洛西明显防范的动作让他抬起的手顿住。
“都好了,结痂已经掉了,只是还有些淡淡的印痕,等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小奴再取下面纱。”她捂着面纱,先入为主的说,生怕他会来强的。
尼布心疼又自责,心里的话如鲠在喉。
洛西观察着他并不太好的脸色,突然有个想法,却又害怕他生气,可是不说,她又不忍每每见到他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郁愁不开的模样。
纠结之下,她壮着胆尝试的说。“其实多亏了陛下送来的药,我才会好得这么快。”她故意这么说不是为了帮那波帕拉萨尔,毕竟他在自己身上做的事她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卸下心里的负担。
关禁自己的父亲,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何况他不知道,那波帕拉萨尔时日无多,如果历史为真,他们父子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她不想他往后此生,都活在悔恨自怨中。
尼布心里确实装着事,却无关她所言,但也意外她会说上父亲的好话,一时发愣,尔后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柔软亲昵的问道,
“你想念你的母亲吗?”
“母亲?”洛西有些诧异,却是很认真的回忆起来。“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所以对她没有任何印象,最多的都是都奇告诉我的。不过我有父亲,但也没怎么见面,他常年定居国外,只是偶尔逢年过节或是我跟洛依的生日会打电话回来问候几句。”
耳边都是她的声音,从低落到兴奋,满眼的她,从一个胆小腼腆,畏手畏脚的小祭司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叽叽喳喳,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的塞米拉米斯。